瀧月凜聳了聳肩,他覺得差彆不大。
【說起來剛才我的腦海裡忽然多了些記憶,】瀧月凜有些困惑,【馬甲設定在失憶前與警校五人組認識?】
在和安室透講述幾人悲慘結局的時候,他的眼前竟然適時跟著浮現出幾個零星片段。
在布滿粉色花瓣的道路上,五名警校生在打打鬨鬨,笑得歡快,他們並肩行走沐浴在正午陽光下。
等到漸漸走近了,幾人的目光自然而然投注過來,恍惚間似乎隔著時空與某人有了交錯。瀧月凜驚了下,他下意識想轉頭查看是否身後有人出現,卻控製不了絲毫軀體變化。
對啊,這裡是馬甲之前的記憶。
“前輩?”
瀧月凜心中升起疑惑,這是在叫他?
“你在發什麼呆呢?”見瀧月凜半天不回答,鬆田陣平忍不住開口問他。
此時的鬆田陣平臉上還有著掩蓋不住的青澀,他不知想到什麼,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挑釁道:“不會是昨天被我打得太狠,忍不住偷偷在背後哭吧?”
“小陣平——”萩原研二無奈打斷對方,“黑澤前輩才不會這樣呢,而且昨天晚上你回來的時候、唔唔……”
卷發警校生咬牙切齒地伸手堵住了幼馴染的嘴巴,一字一頓解釋道:“我昨晚什麼事都沒有!”
萩原研二表麵上跟著附和幾句,實際暗中和幾名好友交換個心照不宣的眼神,幾人對於卷毛好友的性格早已經了解透徹。
萩原研二不禁暗自感歎,簡直是欲蓋彌彰啊小陣平。
可這具馬甲卻偏偏看不懂氛圍似的,直接戳破事實:“你昨天被我打出來的臉上瘀傷,還有隱藏在衣服地下的傷口都好了?”
哦吼……幾人不禁倒吸口涼氣,這簡直就是直接在鬆田陣平的雷點上蹦迪啊!
眾人紛紛屏住呼吸,諸伏景光甚至做好了立即衝上去拉住對方的準備。
可令他們意外的是,鬆田陣平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生氣,他不滿地小聲嘀咕了幾句,偏過頭去,臉色有幾分不自在。
眼前景象忽然閃爍了幾下,青年的麵容逐漸模糊,瀧月凜隻能看到對方的嘴正不斷開合。
他要從這段記憶中脫離出去了。
“喂,你到底聽沒聽到啊!”鬆田陣平終於注意到警校前輩的沉默。
自己說了這麼多,對方卻連個反應都沒有,這不是顯得他很遜嘛!
瀧月凜眨了眨眼,莫名被某股情緒裹挾著,不想錯過任何信息,幸好他繼承的馬甲能力中還涉及唇語解讀。
警校生打扮的青年仍舊在說些什麼,旁邊的幾名友人都在耐心聽著,氛圍和諧美好。
瀧月凜終於勉強理解其中信息,他低聲呢喃:“謝謝你……?”
*
直到意識從記憶漩渦中完全脫離,瀧月凜依舊沉浸在那畫麵裡。
鬆田陣平為什麼要對他說謝謝,沒理解錯的話前一天晚上他們剛打了一架,而且負傷還慘烈的。
想起幾人的那句前輩稱呼,他沉思,難道另一個世界的琴酒意外是個好人?
瀧月凜禁不住抖了抖身子,比起這個可能性,他寧願接受鬆田陣平是個抖M的事實。
“你在想什麼?”
耳邊忽然有聲音傳來,瀧月凜抬眼望去,首先映入眼簾的是被遞到麵前的飲料。
他靜靜凝視了幾秒鐘,隨即用左手接過,還泛著冷氣的飲料外壁在空氣中凝結出細密的小水珠,指尖一觸碰就化為水流淌了下去。
在寒冷的刺激下,手指不自然抽搐了幾下,引起安室透的注意。
“之前就想問了,你的左手難道……”
瀧月凜的視線落在自己的左手上麵,默認了對方的猜測。
安室透麵上閃過幾分驚訝,據他所知琴酒一直都是左利手,對於狙擊技術嫻熟的人一隻手尤為重要,他就是憑借著出色的能力才能在執行任務時如魚得水。
似乎是金發青年眼中的訝異與同情幾乎快要實體化,銀發殺手不屑地冷嗤一聲:“你是不是把我想得太廢物了,波本。”
就算左手不能再舉起槍.支,他依舊有自信能夠達成目標,這就是top killer的底氣。
既然如此,安室透果斷斂起神情,看見窗外已經大亮的天色,轉移話題道:“我們該走了。”
“去哪?”
“以後要居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