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大家又有要討論靈異之說的趨勢,班導趕緊製止催促:“你們這些孩子怎麼這麼喜歡說些神啊鬼的,不過就是些墳堆而已,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了,怕這些東西做什麼。來,我們繼續往前走。”
說笑歸說笑,真這樣猝不及防見到,多少還是有些不適。眾人雖然臉上笑著,卻心有餘悸。見班導發了話,便加快了步伐爭取以最短的時間經過墳場。
隻是那隊伍的末端,鳳生槐卻站在墳前遲遲沒有動靜。
她的手中,幾束狗尾巴草編成的小兔子,在微風中悠悠扇動著耳朵。
還在找你之前吃過的野果嗎?
然果本來想這樣打趣一句,可看著鳳生槐的眼睛,卻說不出口了。
他一直覺得,鳳生槐的眼睛有種神秘的美感。
就像是那陽光底下,漣漣清泉中剛剛離水而出的墨色圓石,雖然底色厚重,其上卻不乏閃著鮮活的星光。
當它們的主人情緒激動興奮的時候,偶爾還會泛出些恍人的幽幽綠芒。
可現在,那雙眼睛裡的光卻黯淡了。似乎是陷入到了某個遠久的回憶之中,看起來茫然,無助,有著壓抑的悲傷。
讓然果突然有種,看到了一個自知被拋棄的小孩子正在望向何人消失的背影,的既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