諷刺 昏暗的老舊路燈下,一個帶著……(1 / 2)

昏暗的老舊路燈下,一個帶著複古金絲眼鏡框的男人抱著一遝資料緩緩向老舊民區走去。

有點昏暗的燈光打在他身上,讓麵無表情的男人多了一股人情味。

忽然,安靜的環境中突然響起一聲刺耳的電話鈴。男人貌似停頓了幾秒,拿出口袋裡響個不停的手機看了幾眼,接起了電話。

電話剛接通,那邊打電話的人的聲音在那一刻響起:“徐未,今天的工作怎麼樣?吃了晚飯沒?聽你們那邊的人說,你今天心情不太好?難道是因為那盆花?要不要我找人給你找一盆來?”

那邊人的關心滔滔不絕地向徐未奔湧而來,他歎了口氣,單手摟著資料,一隻手拿穩電話,一字一句的回答:“工作很順利,但是有幾篇論文還要回去改一下。沒吃晚飯,回去讓小q來做。那盆花呀,那好,本來就這樣,花期一開完就凋謝。沒什麼,隻是最近莫名其妙有點不好的預感而已。彆那麼麻煩,你最近不是剛實驗結束嗎?休息一段時間吧。”

電話對麵的人靜靜地聽完了他的解釋,輕笑了一聲,平靜地丟出一聲悶雷:“我聽說最近恒賀學院的表白季到了,最近包括但不限於跟你同輩的老師,比你小的學生,亦或者比你大的教授。都有給你遞過幾封表白書。怎樣有興趣考慮一個不?”

徐未腳步停下來,穩了穩另一隻手上抱著的資料,臉色平靜地望了望周圍,好像剛才電話對麵那番話的主角不是他自己一樣:“餘箏,我依稀還記得你隻是我的監護人,或者難聽一點就是那邊給我派的代理監護人。好像沒權利管這個吧。”

餘箏沉默了半晌,短促的笑了笑,帶上了些許寵溺的語氣:“行吧行吧,真拿你沒辦法,不過看上誰記得要跟我這個代理監護人說喲。”

他能明顯感覺得到,餘箏在說代理監護人這幾個字的時候,語氣明顯加重了,不過他也沒大在意,畢竟對麵那人的心思可不是那麼好猜的。

“好,但願這一天到來,但短期不太可能。”他在對方愣神的期間,優雅地點了掛斷。把手機重新扔回口袋,抱著那堆資料向家中走去,腦子裡卻不受控製的想起剛才的話。“辦公室戀情……師生戀……年上……?”

徐未越想越離譜,趕緊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出腦袋,同時莫名還想到一句話:達咩,內部消化,我隻是一條想上班拿死工資的鹹魚。

徐未掂量了一下資料的重量,滿頭黑線。貌似有點頭疼的揉了一下眉頭,繼續抱著資料向前走去。

但這死工資也是不怎麼好拿,果然什麼鐵飯碗,閒工作都是騙人的。

夜深了,老舊的民區變得十分安靜。徐未走在街上,周圍寂靜地可怕,但他好像沒注意到似的,還是不緊不慢的走著。

顧恒之看著手表上的定位,煙灰色的眸子裡看不出任何情感,他速度飛快的在各個樓層間穿梭,目的明確地朝目標靠近。

在離定位地點不過百米時,顧恒之果斷放棄了在高處繼續觀察,像一隻獵豹一樣敏捷地從樓頂跳下去,及時的獸化形態幫他免疫了大部分衝擊力,使他能夠安靜地落在了沒有燈光透過來的巷子裡。

舊民區的路燈儘職儘責地發出暗淡的光亮,坑坑窪窪的水泥路明顯與時代脫節。這裡已經是市郊了,成就的水泥房裡隻有兩三盞燈透過磨砂窗戶罩在外麵,年輕人都住在繁華的大都市中心並十分鄙夷這些郊外的時代產物。但這裡確實有一個身形高瘦的年輕人走在那,手上還抱著一大遝厚厚的資料,在人跡蕭條的舊民區裡增加了幾分詭異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