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明笑了一下，緊接著開口：“但論文過不過是看我導師的心情，也說不準。”

張欣沒看他，低著頭賭氣般地說了一句：“但我覺得你沒問題。”

回去的時候，張欣一如既往地跟在他身後。就像大學時期，每次在樓梯間，學校路上。一如既往地，她都沒有跑去他身邊。

他時不時停下來看看她，聊上兩句天又自顧自朝前走。

“宋老師！我能不能抱你一下。”

無數個這種想法冒出來，但還是被深埋在心裡了。她不想讓自己陷入尷尬，更不想讓宋承明陷入尷尬。

在車裡忍住淚意，和宋承明說些有的沒的。

“你好像比以前開朗了。”宋承明回過頭，看著剛剛偷拍了一張背影的張欣。

張欣心頭一顫，跟著接話：“我其實一直沒變啊，咱們最開始認識的時候我就是這樣。”

“所以，以前的的我在你眼裡是怎麼樣的啊？”

“挺安靜的一個女孩子吧，但是談到喜歡的事情會有說不完的話。”

“你這還不表白嘛！他都這麼說了！！”蘇藝芸敲著抱枕，一臉興奮：“你想想啊，你都畢業快兩年了！找一個畢業快兩年的學生！還能乾什麼！！再說了，他拒絕是兩年前的事情，現在怎麼想的還不一定呢。”

張欣沒在說話，隻是在猜測，真的是嗎？

當然，事情的結局，是蘇藝芸也沒想到的。

再次被拒絕的這半年，張欣每天忙碌著工作，搬家還有蘇藝芸和錢榆的婚禮。不知不覺又是新年，大家組團去放煙花的那個晚上，張欣突然想到半年前宋承明說的：很害怕到時候論文過不了不能畢業。

如果，這件事兒真的有個句號的話，我希望，是我們倆都能好好的。張欣想著，給宋承明發了一條消息：

“宋老師新年快樂，一切順利。”

“張同學新年快樂，一樣順利。”

收到回複的同時，張欣房間後麵突然放起了煙花。一下一下，預示著新年的開始，張欣打開窗戶，等待著這場煙花的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