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瑾是挺可愛的。”季斯對也想站起來的北洛澤說了這樣一句話,害得北洛澤差點又坐回去。
“可愛?!你居然覺得她可愛?!兄弟你的審美觀嚴重退化了,都退回到遠古時期去了。”北洛澤義憤填膺的糾正季斯的“錯誤”。
“怎麼?”季斯很好奇他為什麼會這樣說。
“你要是看見她哭的樣子你肯定不會這麼說了,她哭起來啊嚇死人,真不知道她不愛喝水怎麼一哭起來就有那麼多水出來,流都流不完。就說昨天吧,她那寶貝筆丟了,愣是哭了一整個晚自習,你說嚇人不嚇人?就一支筆誒!”
“筆?”聽了北洛澤的話,季斯不知怎麼就想起了上次他撿到的筆。
“嗯,對啊,其實我覺得那筆沒什麼特彆的,至於哭成那樣麼。”
“什麼樣的筆?”季斯問。
“什麼樣的啊……”北洛澤抓了抓頭,“就是吧,一個粉色的鋼筆,聽說是什麼國外的限量版,誰知道呢。”
“哦……”季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看來那支筆真的是南瑾的。
“對了,你問這個做什麼?”北洛澤感到很詫異。
“沒有啊,就是隨便問問。”季斯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走吧,還有十分鐘下課,再打一會兒,以後咱倆幾乎就碰不上了。”
“好啊,走。”
下課以後,北洛澤拿著一包棉花糖放到左左的桌子上。左左看見了,抬起頭問:“你乾嘛給我糖啊?”
“你不是被球砸到了麼?這就算是安慰你的東西吧。”北洛澤撇撇嘴。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心了?”左左狐疑的上下打量他。
北洛澤嘴角抽了抽,“我一直都挺好心的,就你不覺得而已。”說完就走,不再給左左那個沒腦筋的人氣自己的機會。
“嘁……”說歸說,左左還是打開了包裝袋吃起來。
冬天最冷的時候,期終考試也隨之而來,所有的學生都忙忙碌碌的準備著各個學科的複習,左左也忙得焦頭爛額,但是每當她停下來的時候,就會想起那支筆,然後就會很難過。
她之所以會特彆在意那支筆,是因為那是已經去世的祖父生前從國外帶來的最後一份禮物,祖父一共有三個孫子,兩個孫女,她排行老三,最傻的是她,但最受寵的也是她,每次兄弟姐妹收到的禮物裡,她的總是最好的。
因為學業的關係,她終究沒能見到老人最後一麵,這一直是她的遺憾,所以她就把那筆看得比什麼都重要了,她覺得看到它就像看到祖父一樣。
筆丟了之後,她總覺得心裡被打開一個洞,一個怎麼都填不滿的洞。
因為是高三,所以剛開學的時候學校就決定,除了每周六要上全天的課之外,還要再加一個晚自習,臨近期末,學校又製定了一個計劃:周日所有學科的老師也會在學校待命,成績比較差的學生必須要來,其他的學生自願。
左左當然位列於比較差的學生之中。黎珞是擦邊球學生,屬於可來可不來的那一種,雖然她完全可以陪左左一起來,但是由於她家確實離學校挺遠的,家裡還有個優等生免費授課,左左也就打消了了黎珞想陪她的這種想法。
周日下午五點多,天色幾乎完全昏暗下來,左左坐在47路雙層公交車上層比較靠後的一個座位上,看著外麵行色匆匆的路人,忽然覺得很寂寞。這樣的時候,她又想起了季斯。
她喜歡的季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