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四人同在一個師門,我是師兄,這兩位是我師弟,這位是我師叔,我幾人此番出門遊曆,想著去看看那穹山之巔,滄海儘頭。”唐蓮答道,“所以此次來了這裡,想借一艘船出海。”
“浮天滄海儘,入雲穹山巔。兄台此話有詩家之氣啊。”沐春風稱讚道,“隻是要看那滄海儘頭,這漁城裡的小船怕是滿足不了四位。我這有雪鬆長船一艘,要去那北離海域的儘頭三蛇島,四位正好可以同行。”
“哦?同行?”蕭瑟微微一笑,“不是要為沐兄抓些蛇來賺船費嗎?”
沐春風搖頭道:“兄台此言差矣,我與幾位一見如故,幾位若是肯幫我這個忙,自然就幫,若是不肯,那麼我沐家號稱青州第一,拚的除了財富,自然還要有氣度。不過多帶四個人,四位上船便是。”
“這麼一說,就顯得我們小氣了。”雷無桀拍了拍胸脯,“沐兄你倒是說來,需要我們做些什麼。”
沐春風點頭道:“好,既然雷兄問了,沐某也不妨告訴幾位。在下有一朋友生了一種病,久尋良醫無法得知,我從一古籍上看了醫治之法,上麵有三位藥引,分彆是三條蛇的蛇膽:金線,銀衣,以及鐵琉璃。”
“不知你那位朋友害得是什麼病?”唐蓮問道。
沐春風猶豫了一番,歎了口氣,緩緩說道:“殿後桃花漫天下,堂下何須了姻緣。錦帳風雲難相會,枉複桃花滴露恩。”
“好詩好詩。”雷無桀先是誇了幾句,隨後卻是一頭霧水,“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他那朋友腎虛,需要補一補。”顧雲舟答道。
雷無桀懵了片刻,忽然想起之前顧雲舟說道這金線蛇的用處:“原來是要壯陽啊,不過這壯陽是又是什麼意思啊?”
蕭瑟搖了搖頭延續之前的回答:“你還小,不懂。”
雷無桀轉頭看向唐蓮,唐蓮微微皺眉:“其實我也沒太聽懂。”
顧雲舟幽幽歎了口氣,作為一個醫生,在這種情形下知道太多好像不太好,果然得不到答案的雷無桀轉頭看向顧雲舟:“小師叔……”
“乖,等你長大了你就知道了。”顧雲舟扶額,默默得避開了這個話題,轉頭看向沐春風:“你那位朋友不會是你自己吧?”
沐春風一驚,手上折扇一合:“怎麼會?”
“這取蛇膽如此凶險,閣下為朋友舍身赴險,很難不讓大家懷疑,此人就是你啊。”唐蓮緊接著說道。
沐春風一噎,無奈的道:“實不相瞞,得此病的是我大哥,此行一方麵為家兄治病,一方麵和幾位一樣,也想看看世間絕景。”
唐蓮沉吟道:“話說回來,金線蛇好尋,銀衣蛇難覓,至於鐵琉璃,這是什麼蛇?”
“三蛇島,分彆為金蛇島,銀蛇島和琉璃島。鐵琉璃就在那琉璃島上,據說是一條其長無比的巨蛇,已經存活了幾百年,隻等乘雲化龍的那一日。”沐春風說起那三蛇島的時候,眼神忽然變得明亮起來,“我很想去見一見。”
“要我四人協助你並沒有問題。”蕭瑟懶懶地說道,“但是我們有一個要求。”
“但說無妨。”沐春風笑道。
“我們四人助你拿到那金線、銀衣、鐵琉璃三蛇的蛇膽,其餘的我們不管。但是你隨後得借我們一艘小船出海,七日之後等我們回來。”蕭瑟說道。
“那若是七日之後,諸位還未歸來呢?”沐春風問道。
“自然是不用再等。”蕭瑟緩緩的說道。
沐春風走回桌邊,從桌上拿起了一個茶壺,給自己慢慢地倒上了一杯茶,他望了那持槍覆甲的武士一眼,終於說道:“可以。”
“好,幾日後出航?”蕭瑟問道。
“再等三日,召集足夠的捕蛇人之後,我們就出發。”沐春風說道。
“好,三日後見。”蕭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