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晾著被單,看見陳言洗了忘記收的內褲歎了口氣。
傅年一時不知放哪就丟在了床上。
桌上的手機發出聲響和亮光,傅年以為是陳言的電話便直接接了起來。
“喂…”傅年聽到對麵的聲音愣住了。
“喂,兒子,最近過得還好嗎?我打了點錢在卡裡,聽老師說你惹禍了,拿這錢搞好賠禮道歉哈,我在國外回不來,你…”傅大智還沒說完傅年就掛了電話。
……傅年沉寂了很久,突然聽見一陣開門聲,傅年開始警覺,拿起桌上的花盆。
傅年輕聲走到門附近…門開了!傅年的花盆即將舉起時看見一雙明亮的雙眼。
“陳言??”傅年一臉不可思議。
“呼,太好了。”陳言一進門就撲向了傅年。陳言看見傅年的花瓶:“你手裡拿個花瓶乾什麼?”
“沒什麼,你怎麼來了?忘了什麼東西嗎?”傅年給陳言到了杯水,突然想起來他忘了什麼。
陳言看傅年急急忙忙走到臥室,在想怎麼和他說在這住的事兒。
“傅年,我能在這住嗎?那我有點不習慣。”陳言試探性的問了問傅年。
傅年從臥室走了出來:“當然,你要洗澡的話要等一會兒。”
陳言看著傅年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搖了搖頭:“我洗過了。”
“那我們去睡覺?”傅年語言顯得很不從容,就像第一次來家裡做客一樣。
陳言見房間隻有一張床:“我們兩個一張?”
“打地鋪的,我洗了。”
“那我睡沙發去。”說著,陳言要走出臥室。
“沒有被套了,就…睡這個吧?”傅年拉住陳言的手腕。
陳言歎了口氣,都是男的,自己乾嘛那麼難為情。
“你睡裡麵。”傅年不喜歡靠牆。
“行。”陳言用著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的語言態度,沒有剛才那麼客氣了。
陳言背對著傅年,傅年小時候覺得這床超很大很大,現在覺得很小很小。
“你上輩子是塊冰嗎?”傅年不小心碰到陳言的腳。
“才不是,我很困,快睡覺。”陳言側躺的姿勢一直不變。
傅年是平躺著的,他不這麼困,所以扭頭看著陳言單薄的背影。而陳言不小心摸索到了奇怪的東西,他拿起來定睛一看。
???!!!?這不是我的內褲嗎?!!
陳言立馬坐起來,傅年聽到心裡話連忙轉身並咳嗽了兩聲。
“你原來是個變態!”陳言怎麼也想不到床上會有自己的內褲。
“我不知道放哪就放床上了…”傅年覺得丟臉把臉擋住了。
二人都沒說話,陳言掉了個方向側躺,他看著傅年的後腦勺,漸漸有了睡意。
陳言回到家的答案是:他渴望陪伴厭倦孤獨,他討厭空蕩蕩的家,他想念和傅年在一起的時候。
傅年轉過身,看著陳言的眼睛,陳言睜開眼對上了視線,在黑暗中,月光打在傅年的臉上。
“我也是。”陳言聽見傅年說的話心裡咯噔了兩下。陳言在心裡說了句:晚安哥哥。
傅年臉瞬間紅了,雖然陳言閉上了眼睛,但是他的手被傅年牽著,這樣就能暖和點吧?傅年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