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並不罕見的霧霾天。
葉聞新醒來的時候,孤餘風正在給自己的腿塗藥。
孤餘風的腿又白又直,葉聞新看了一會兒,上手捏了捏,問:“有感覺麼?”
“又不是癱瘓了,當然會有感覺。”孤餘風並沒有躲,而是抬起手,捏了捏葉聞新的手背,很鎮定地說,“禮尚往來了。”
“有點疼。”其實倒也沒那麼疼,但葉聞新想這麼說,就這麼說了。
孤餘風的手停頓了一下,很快就放開了葉聞新的手背,用指腹輕柔地壓著揉了揉,低聲說:“抱歉。”
“親親我。”葉聞新得寸進尺。
孤餘風竟然沒有猶豫,很溫柔地親了親葉聞新的嘴角,哄著他說:“我不該捏疼你的,這是我的錯。”
葉聞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忽然問:“你就是這麼對你前男友的?”
“……”
孤餘風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葉聞新已經有了答案。
他饒有興致地說:“原來你談戀愛的時候,是這個樣子啊。”
“你好像很興奮。”
“看到了你溫柔體貼的一麵。”
孤餘風沒說話,但欺身向前,扶住了葉聞新的腦後,重重地吻了下去。
被吻這件事,對葉聞新而言是很新奇的體驗,他沒什麼抗拒地張開了雙唇,向孤餘風敞開了自己。
孤餘風反倒是愣住了,略遲疑了一下,才試探性地闖了進來。
他們唇舌相依,四目相對,生疏而熱烈地接吻。
孤餘風吻了一會兒,想抽身而出,這次輪到葉聞新扣住他的後腦勺,不讓他走了。
他們足足吻了一個多小時,葉聞新的手放縱地滑進了孤餘風的衣衫內,孤餘風的手一度搭在了葉聞新的手腕處,但他最後沒有選擇抗拒。
如果不是因為要上班,葉聞新大概率會做得更深入一點。
但萬惡的資本家也不能不上班。
他歎了口氣,咬了一口孤餘風的臉頰,問:“今天你要出門麼?”
“滿課,沒什麼時間出門。”
“那就等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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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過得格外漫長,葉聞新卡著點下班回家,剛進門,就聽工作人員說:“孤先生正在一樓的廚房。”
“他在廚房做什麼?”
“為您準備愛心晚餐。”
“霍,”葉聞新脫了外套,隨手遞給工作人員,“他這腿剛好,你們沒攔著點他?”
“有勸過,但孤先生說服了我們,我們旁觀了一會兒,發覺他廚藝不錯,就不再阻攔了。”
葉聞新“哦”了一聲,踱步去了一樓的廚房,當年為了拉進他和母親的感情,他倒是也進過幾十次廚房,但後來發覺沒什麼用處後,就再沒下過廚了。
他的廚藝還剩多少並不好說,但光憑食物的香氣,倒也能判斷出孤餘風的廚藝應該不錯。
他走進了明亮寬敞的廚房,倒也沒有嚇人的打算,而是咳嗽了幾聲。
孤餘風正在炒菜,聽到聲音偏過頭看了他一眼,說:“回來了?”
他問得自然,葉聞新也回答得很自然,說:“回來了,在做什麼?”
“炒個秋葵,我看你愛吃這個。”
“我的確愛吃,”葉聞新走近了一點,略略看了看已經出鍋的菜肴,“你已經摸透了我喜歡吃什麼了。”
“你的喜好很明顯,拿不準的還可以問廚師。”孤餘風倒了點調料,繼續翻炒,“廚房煙大,出去等吧。”
“我一會兒就出去,就是特好奇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