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淨壇廟總是怪事連連,就連淨壇使者豬八戒都被人吸乾了陽氣,現在正四肢疲軟渾身無力的癱在一旁,在這當口寶蓮燈卻突然閃起了示警的光。
“以前寶蓮燈這麼亮的時候都是二郎神來了,偏偏師父現在陽氣被吸乾了,這可怎麼辦哪?”沉香一臉的驚慌失措。
“敖春啊,快點給我去買點補的。”希望還來得及,豬八戒望著敖春匆忙離去的身影,靈機一動幻出了一把剃刀。“徒弟,來,把頭伸過來。”
“乾什麼?”沉香一臉的莫明其妙。
豬八戒頗為得意的解釋著,“給你剃度,你就是佛門中人了,天庭就不敢再難為你了。”
“還有沒有彆的辦法啊?”沉香回頭看看小玉,臉上露出不情願的表情,“剃了度就是和尚了,當了和尚不就不能娶媳婦了嗎?”
“哎喃我的小祖宗!你就彆再難為師父了,來吧!”見徒弟在這當口還惦著兒女私情,豬八戒不由氣急。
沉香雖然百般不願,可一想起二郎神的手段,心裡的恐懼就壓過了對小玉的愛,隻得乖乖讓豬八戒為自己落發。
正剃度到一半,淨壇廟外卻傳來了哮天犬囂張的叫嚷聲:“豬八戒!我家主人來了,還不出來受死!”豬八戒一驚,起身將剃刀遞給了小玉,“小玉,接著給他剃,我出去跟他講理去!”
豬八戒出去後,小玉卻淚眼汪汪地凝視著沉香,啜泣道:“沉香,我不要你當和尚,你就不能為了我……”見沉香的神色越發動搖,小玉心下冷哼:劉沉香,我不會讓你剃度的,想借此躲過天庭的通緝,你休想!“還有丁香,她可是你未過門的媳婦,你總該為人家想想吧!”
“是啊沉香,你要是真的出了家,可讓我怎麼辦哪?”丁香急忙在一旁附和道。
“我……”沉香看看梨花帶雨的小玉,再回頭望望同樣眼含希冀的丁香,更加猶豫不決起來。
這邊廂豬八戒出得廟門,一眼就望見去給自己買補藥的敖春此刻正萬分狼狽的被哮天犬壓伏在地,而一身玄衣墨扇便服打扮的楊戩卻神情冷漠的玉立一旁(銀甲二哥故意仿照魔尊的裝扮當然是有其目的的,大家以後就會知道原因了,隻能說二哥真的是算無遺策、運籌帷幄哪!),不禁含怒道:“二郎神,你要的人是沉香,拿人家東海八太子乾嗎?”
“他和沉香是同黨,也犯了天條!”楊戩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堵住了豬八戒的質問,繼而臉色微沉冷聲道:“豬八戒,快把沉香交出來!”
“哎喲~來晚了!沉香已經是和尚啦!”豬八戒一副深表遺憾的口吻。
“你說什麼?”楊戩一臉震驚,這孩子怎麼能——當下便命令哮天犬:“進去看看!”
哮天犬接令正待入廟,卻被豬八戒擋住了去路,“你給我站住!佛門清靜地,你說進就進啊!問我了嗎!問我了嗎!”
哮天犬隻是衝著豬八戒嚷了一句“我奉旨!”,便徑自向廟裡奔去。
“二郎神!這可是佛祖的地盤啊!”豬八戒見攔不住哮天犬便把佛祖抬了出來。
“我也是奉旨行事!”楊戩聞言卻依然神情自若。
這時哮天犬卻狂笑著從廟裡跑了出來,指著隨之而來的沉香嘲笑道:“主人你看!啊哈哈哈~”
“有什麼好笑的!”楊戩冷冷的掃了哮天犬一眼,然後轉頭看著半邊腦袋已經沒了頭發的沉香,心下不禁一陣惱怒,但更多的卻是失望。所謂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沉香如今為了活命居然連頭發都剃掉了,這孩子怎麼這麼不爭氣呢!“豬八戒!你不是說他已經是和尚了嗎?”
這時小玉卻出神的盯著楊戩,腦中一片混亂。他就是二郎神?怎麼和魔尊大人長得一模一樣,就連裝扮都……難道那個奇怪的白衣人口中的“他”指的就是就是楊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