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謔——顧佳楹肯定想不到,今晚奉……(1 / 2)

“求求您了,我給您磕頭,隻要您能不起訴,我磕多少個都可以,求求您了!”

他當即磕了起來,腦袋磕在地麵上發出響亮的聲音。

“我該死,都是我的錯,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是我對您的態度不好,惹您生氣了,對不起!”

“您以後就是我的祖宗,我的姑奶奶,我以後就是您的一條狗,您說東我絕不往西,你說南我絕不往北,隻要您不起訴,求求您了,我上有老下有小,我是家裡唯一的經濟支柱,我真的不能進去,如果我進去了,我們一家都完了!”

“如果磕頭不解氣的話,您想扇我耳光也可以,您想扇多少個扇多少個,隻要您能可憐可憐我,給我一條生路!”

廖遠本想自扇耳光,但手被荊條束縛住了,於是他側過臉,微微抬高身體,將臉送到衛渺渺的手前。

係統激動地哈哈大笑:【我天呢,忙著吃X歌手的瓜,都沒注意這邊,廖遠這也太搞笑了吧!】

【讓我看看……喲,原來是品悅傳媒大難臨頭開始狗咬狗甩鍋了,總裁打算壁虎斷尾獻祭廖遠保全公司,將所有的鍋都甩給廖遠,難怪廖遠現在能這樣連麵子都不要來求你。】

【嘖嘖嘖,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都是他罪有應得的,活該!廖遠就該牢底坐穿,去監獄裡踩縫紉機!】

【哇塞,宿主,你爹真威武啊!他要把品悅傳媒的所有壞蛋都揪出來,讓他們接受法律的製裁,為你出氣!】

衛渺渺看著廖遠,毫不留情地嘲諷道:“喲,什麼風把我們威風凜凜耀武揚威乾啥啥不行隻會PUA藝人的廖經紀人吹來了?”

“你配負荊請罪嗎?可彆東施效顰了,廉頗棺材板子都要壓不住了,這根荊條都嫌你惡心。”

“現在擱這兒演什麼呢?你進去了你們家就沒了?你不進去你才把你們家的陰德都敗完了吧?聽我句勸,進去踩踩縫紉機給人民大眾做點貢獻才是積德呢。”

衛渺渺本來都沒把品悅傳媒放在心上,可廖遠上趕著過來挨罵誒,她不多罵他幾句都對不起他千裡迢迢深夜趕過來給她磕頭。

“這頭磕的不錯,你還蠻熟練嘛,你如果想繼續磕——”

廖遠選擇性地過濾掉衛渺渺的嘲諷,忍一時風平浪靜,隻要衛渺渺不起訴,他就還有機會,如果到時候真的進去了,他才是什麼都沒了!

至於家人什麼的,全是他編來賣慘的!

“衛小姐,隻要您答應我不起訴,你想看我繼續磕我就……”

“——你隨意,”衛渺渺接上話頭,笑了一下,“當初是誰說——你就算跪著磕頭求我這事也沒完了,現在我將這句話原路奉還。”

“廖遠,如果磕頭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做什麼?*”

衛渺渺言畢打算關門,卻被廖遠擋住。

廖遠掙脫掉荊條的束縛,一躍而起,不知從哪兒掏出一把匕首,朝衛渺渺刺來。

在巨大的壓迫下,廖遠隻好舍棄一切前來乞求衛渺渺。他同時也做好了二手準備,如果衛渺渺拒不答應,他就殺了衛渺渺,再逃到國外。

都怪這該死的女人,是她毀了他的一切,毀了他的幸福生活!

她讓他不好過,她也彆想活!

和公司簽了霸王條款的人那麼多,憑什麼就她一直不配合。他們應該感恩公司給了他們進入娛樂圈的機會,狼心狗肺的東西就該去死!

然而事情的發展完全出乎了他的預料——

本該刺向女人的匕首被一腳踢飛,手腕傳來鈍痛,緊接著他的膝蓋被狠狠一踢,整個人被迫跪了下來,雙手又被死死地捆住。

眼前的女人仿佛變了個人一樣,再也不是那般柔弱可欺的模樣。

她的麵容平靜,動作乾淨利落至極。

她平靜地看向他,眼中未起一絲波瀾,廖遠卻從這種平靜中感受到了巨大的壓迫感。

好似無論他怎樣掙紮,他都永遠無法戰勝眼前之人,他終將為他所做過的一切付出代價。

太、太可怕了!

局麵刹那間翻轉,任人宰割的人變成了他自己。

廖遠整個人都傻了。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係統驚呼:【宿主威武,你太強了!!!】

衛渺渺無語地看著已經發癲的廖遠,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嚇得男人一陣哆嗦,抖得跟篩糠一樣。

“喂,一一零嗎,我要報警,有人試圖行凶……已經被我製服了,麻煩您們來把他帶走。”

***

品悅傳媒。

“蠢貨!怎麼會有這種蠢貨!”

“廖遠這種蠢貨怎麼不去死啊!”

“他到底是蠢到什麼地步,居然想要對衛渺渺行凶!他是想把整個品悅傳媒都拉下水同他陪葬嗎?!”

緊急召開的董事會上,品悅傳媒的高層們個個臉色凝重,聽著從來泰山壓頂而麵不改色的董事長破口大罵,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唯餘焦灼的氛圍持續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