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山楓把臉頰埋在季秋水的短袖裡麵,上麵還殘留著季秋水的氣息。
白日裡在季秋水麵前偽裝出來的冷淡現在全部都消失了,他變成了一隻貪婪又不知停歇的怪物。
剛開始的時候,隻是用鼻尖接觸,隻敢用力地呼吸,汲取上麵獨屬於季秋水的氣味。
空氣開始變得粘稠起來,顧山楓不是一個欲望很重的人,甚至很少發泄自己的欲望,但是這種冷淡一旦麵臨和季秋水有關的事情,全部都會分崩離析。
他開始嘗試性地用唇瓣去貼近季秋水的衣服,初次隻敢用唇瓣去蹭衣服的領口,在腦海裡麵幻想著季秋水白皙纖長的脖頸。
很快,那種怎麼也沒有辦法被填滿的不滿感就像狂風暴雨般,很快就把顧山楓給淹沒了,他開始伸出舌尖,幻想著自己的犬齒啃咬上季秋水細嫩脖頸的觸感。
他妄想用舌尖去舔.舐季秋水的喉結,讓季秋水發出小鹿一般的哀鳴。
顧山楓知道自己這個樣子不對勁,也知道他就是一個變態,季秋水從某種角度上麵來說是改變了顧山楓人生的重要人物。
如果沒有季秋水,顧山楓可能真的會變成一個沒有感情又冷漠至極的人。
季秋水對於顧山楓來說,是哥哥一樣的存在,他把季秋水當成唯一,希望能夠靠近季秋水近一點,再近一點。
可是這種奢求,在不知不覺裡麵慢慢地就變成了貪念,對季秋水的依賴在不知不覺中,緩緩地變質,成為了讓人害怕的東西。
顧山楓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可他對季秋水確實起了不應該有的心思。
他想對季秋水做很多很多過分的事情,把笑起來乾淨又溫暖的季秋水弄得一塌糊塗,讓他那張臉上露出不一樣的神情,是害怕也好,還是顫抖和驚恐也好,又或者是滿麵紅暈,這都讓顧山楓更加興奮。
隻是單單這麼想了一下,顧山楓就沒辦法控製住內心馬上要壓製不住的欲望。
這一夜,顧山楓去了整整四趟浴室,鬨出來的動靜稍微有一點大,吵醒了在沙發上睡覺的季秋水。
他披著毯子從沙發上起來,迷迷糊糊地站定在浴室前,正好和開門出來的顧山楓碰見了。
顧山楓的頭發上麵都是水珠,他也沒有用毛巾擦,水珠順著顧山楓的額角一點一點滑落下來,那雙黑沉沉的眼眸內什麼情緒都沒有,卻莫名讓季秋水覺得他的心裡麵在壓抑著火氣。
“怎麼了啊?”季秋水小小地打了個哈欠,眼角冒出來了幾分淚花,抬手揉眼角,把那片皮膚給揉紅了。
顧山楓低頭看著這副模樣的季秋水,內心裡麵的邪火又往上湧了湧。
現在的季秋水,和顧山楓前不久在腦海裡麵幻想出來的季秋水,簡直一個模樣重疊了。
在幻想裡麵,顧山楓把季秋水折騰得哭泣連連,那個時候的季秋水會在承受不住的時候,忍不住地抬起手去觸碰一下顧山楓的臉頰。
就像現在這樣。
純潔的季秋水根本就不知道眼前的顧山楓腦海裡麵對自己到底抱有什麼樣糟糕的幻想,他隻是疑惑為什麼顧山楓要大半夜地過來洗涼水澡,如果感冒了怎麼樣。
所以他忍不住抬起手,溫暖的掌心觸碰到了顧山楓冰涼的臉頰,他輕聲道:“山楓,怎麼回事啊?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了?”
顧山楓沒有說話,他害怕開口說話的時候那沙啞的聲音會嚇到季秋水。
他覺得自己真的很壞,現在季秋水就站在他麵前,他想對季秋水做任何事情都可以。
可以放肆地親他濕漉漉的眼睛,還有溫軟的唇瓣,將他纖細的身體抱在懷中,做任何自己喜歡的事情,將乾淨的季秋水折騰到黏黏糊糊。
顧山楓忍不住,他害怕自己再待下去就會暴露內心深處真正的情緒。
所以顧山楓閉了閉眼睛,水珠隨著他的發絲滴落在季秋水的手背上。
季秋水被涼水凍得縮了縮手指,還是沒有將自己的手撤回來。
但是顧山楓卻主動往旁邊移了一步,避開了季秋水的手,往屋子裡麵走,關門前小聲念了一句:
“晚安。”
說完之後,顧山楓就把房間的門給關上了,獨留季秋水一個人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他撓了撓頭,雖然不明白顧山楓為什麼這個樣子,但也隻當顧山楓的脾氣就是這樣。
季秋水沒有在意,看顧山楓沒什麼事情,就重新縮回到沙發上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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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顧山楓起了大早,他的生物鐘就是這樣,習慣早上起來晨跑。
年輕人的精神就是好,精力也旺盛。
顧山楓換上運動裝,輕手輕腳地來到客廳,發現季秋水窩在沙發上睡得一臉香甜。
他本來的長相就很乖巧,睡著的時候更加乖巧了,季秋水的頭發也很軟,就這麼散落在眉眼間,莫名地很可愛。
顧山楓掏出手機,給睡夢模樣的季秋水拍了一張照片。
他把這張照片存放在了專門給季秋水建的相冊裡麵,裡麵幾千張照片,全部都是季秋水的。
接下來,顧山楓就蹲在季秋水旁邊,安靜地盯著他看了一會,這才起身準備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