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山楓幫季秋水把唇角的水痕擦乾淨,指腹傳來柔軟的感覺,他忍不住又摩擦了兩下。
季秋水因為太陽的原因,有點看不清顧山楓此時臉上的表情,隻能小聲叫一句:
“山楓?”
顧山楓沒有說話,摸著季秋水唇角的力度又加重了幾分,然後原本隻是在唇角旁邊揉搓的手指一點一點挪動到了季秋水的唇瓣上,在他下唇瓣上不輕不重地揉了一下。
“嗯?”季秋水總感覺麵前的顧山楓有點怪怪的,“怎麼了?”
“沒事,”顧山楓可算是把手收回來了,他輕聲道:“我先上樓了。”
“好,”季秋水迷茫,看著顧山楓的背影,忍不住抬起手摸了摸下唇。
他真的感覺顧山楓剛才奇奇怪怪的。
顧山楓的室友也緩過來了,他彎腰飛快把地上的飯撿起,然後跟在顧山楓後麵。
室友追上顧山楓,看著他那雙大長腿,忍不住開口問:“你好像和那個人關係很好?”
在一起住的這兩個月裡,除了季朝以外,他還從來沒見顧山楓和誰這麼親密地接觸過。
“嗯,我哥,”顧山楓簡簡單單三個字,就給室友的cpu乾沉默了。
“你還有哥哥啊?我以前都沒聽你說過。”
顧山楓:“好久沒見了。”
確實很久沒見了,整整七年。
室友還有些東西想問,但他和顧山楓的關係沒有那麼好,也知道顧山楓的性格對不熟的人都挺疏離,自己突然問東問西,可能會讓人討厭。
所以室友隻能把內心的疑惑給壓下來,屁顛屁顛跟在顧山楓身後。
來到宿舍內,室友將桌子上的消毒濕巾推了過來,“山楓,你要不要消毒下?”
室友記得顧山楓有這個習慣,剛才也看見顧山楓手指碰到他哥的唇瓣了。
以往顧山楓觸碰到其他人的時候,都會拿消毒濕巾擦擦手。
所以室友這一次也以為顧山楓會下意識地想擦手。
可是誰能想到顧山楓竟然拒絕了,他隻是淡漠瞥了一眼那包濕巾,就把視線收了回來,彎腰收拾東西。
“我要搬出去住了。”
顧山楓的話讓室友如同當頭一棒,“啊?你要搬出去住了?是不是和你那個哥哥一起啊?”
“嗯,”顧山楓點頭。
室友還挺舍不得顧山楓的,顧山楓除了有點潔癖以外,真的是一個非常完美的室友。
有不懂的題可以問顧山楓,而且像聖誕節等節日,還能從顧山楓這裡拿到很多愛慕者送的巧克力與零食,過上幸福的白嫖人生。
顧山楓這個人雖然性格冷淡,但對待彆人不會擺高架子,用來當室友特彆完美。
“哎,我還有點舍不得你。”
室友坐在板凳上一臉不舍,可再舍不得也沒辦法,隻能看著顧山楓搬出去。
“山楓,你已經和導員提交申請了嗎?”
“嗯,提交過了。”
在和季朝重新相識的那一天,顧山楓就已經把信息提交好了。
他的計劃從始至終都是季秋水,哪怕是考到A市也是因為提前從彆人那裡知道季朝要考到這裡。
顧山楓在逃離了那個家後,他的目標就是季秋水。
就像聞見了血腥味的鯊魚一樣,對著獵物窮追不舍。
“哎,”室友聽見顧山楓都把資料提交過了,內心更加難過。
不管他怎麼不舍,顧山楓最終還是很快就收拾好了東西,和室友道彆以後,就帶著為數不多的行李離開了宿舍。
季秋水等顧山楓的時候,接到了季朝打來的電話,剛一接通季朝焦急的聲音就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