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沒睡太久，十多分鐘就醒了。

他抓著衣服，微微顫抖著，眼神渙散，孕育出深沉而黑暗的絕望。

奧格斯特在他心跳發生改變時就做好準備了，他有節奏地輕敲耳罩表麵，轉移了孩子的注意力。

他的呼吸慢慢平複下來，撐著什麼直起了身子，等意識到自己是撐著年輕警員的大腿了。

他有點尷尬地說:“謝謝您，警員先生。”

奧格斯特搖頭表示自己並不在意。

“布魯斯少爺!”

聽到熟悉的聲音，被叫做布魯斯的男孩癟了癟嘴，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情緒差點決堤。

奧格斯特能理解，在外人麵前和在家人麵前可是兩回事。

布魯斯不好意思地看了奧格斯特一眼，飛快地撲到了喊他的老人懷裡，緊緊抱著他。

那位老人也把他抱了起來。

他們旁若無人的擁抱，就像是擁抱著家人一樣。

事實也是如此。

奧格斯特眨眨眼睛，看到和警監說完話的戈登警探走到一老一少那裡說明情況。

他找到了自己之前隨手放在一邊的咖啡，對後續發展不感興趣。

泡好的咖啡已經涼透了，奧格斯特抿了一口，舌尖嘗到一點苦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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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差不多一周，奧格斯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拿出筆記本光明正大的摸魚。

到也不能說是在摸魚，他是在分析哥譚的勢力劃分，從戈登的視角看，隻能看到一堆莫名其妙的花紋。

這是某個語言滿級的bug用手寫外星語記錄。

原因很簡單，他從腦袋裡一堆語言中隨意挑了個幾乎沒幾個活人講的語種。再加上手寫時普遍出現的筆畫簡化現象，他看上去就是在畫一些線條。

法爾科內統治著絕大多數的地盤，馬羅尼占據了剩下的絕大多數，此外稍微出挑一點的就隻有薩巴蒂諾了。

行刺韋恩夫婦的凶手喬·切爾已經抓捕歸案，他也承認了自己的惡行。

幾天前逼供的時候奧格斯特借助遞送資料的名義旁聽了一會，很容易看出了這家夥受到了精神引導。

奧格斯特按照他說的行動路線悄悄走了一趟，雖然處理得很乾淨了，但通過蛛絲馬跡還是很能看出問題。

有人給喬·切爾做了心理暗示。

對於厲害的心理醫生來說心理暗示並不難，結合了這個世界的神異背景之後就更容易了。

在韋恩大廈開放日，奧格斯特摸到了韋恩塔的第十三樓。

他當時帶著韋恩企業的工作證件，看上去滿臉驚慌不知所措的和帶著古怪麵具的人不期而遇。

順從地被打暈並且被疑心病很重的貓頭鷹帶到了他們的老巢，奧格斯特在貓頭鷹淒厲的鳴叫聲裡召喚了巴巴托斯。

巴巴托斯:……

黑暗之神巴巴托斯切斷了召喚。

奧格斯特愉快地將其解讀為隨便造祂沒意見後，挑翻了整個貓頭鷹法庭。

利爪全部廢掉，琥珀金和酒神因子回收，貓頭鷹捆起來烤一烤。

暫時摘下眼鏡看起來不像常人也不像個正常人的青年將這些貓頭鷹們捆好，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們或是咒罵或是求饒或是賄賂或是色厲內荏的命令。

他輕輕拍手，用愉悅而優雅的聲調像是唱戲曲一樣宣布:“把你們做過的事說出來我可以繞你們一命哦。”

“放肆!偉大的黑暗會讓你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