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格斯特都沒什麼興趣，把老管家送到樓下就當是一場交易，何況阿爾弗雷德給出的價錢遠超成本價。

重新回到了住處，奧格斯特簡單收拾一下就繼續看他的書。

休閒摸魚的時光總是少的，幾天後奧格斯特提著熱狗一腳跨進了辦公室裡。

嘈雜的室內安靜了一下，奧格斯特咬了一口和他氣質並不搭的快餐，看到了坐在他椅子上的小韋恩。

不過一周時間，他就消瘦了不少，眼底下的青黑很顯眼。

行吧，奧格斯特朝他走去。

“嗨，孩子……你好些了嗎？”

小韋恩沉默著點點頭又搖頭。

他看了眼一直關注著他的警監，老油條瞬間明白了這位小少爺的意思。

“阿加雷斯，你今天放假了。”看來靠關係上位的警監先生對奧格斯特中二度比較高的姓氏毫無反應。

警監給奧格斯特使了個眼色，金發青年揚著茫然的笑容看上去不太明白。

看了眼盯著他們的小韋恩，警監還是放棄了讓奧格斯特說好話的念頭。

算了吧，小韋恩現在的處境恐怕好不到哪裡去，打好關係就夠了。

阿爾弗雷德就在不遠處和戈登交流，一直注意著這邊的情況，看見少爺已經說好了，他和戈登示意自己要離開了。

戈登連忙送了他們一程，臨走前拍了拍奧格斯特的肩膀，溫聲安慰道:“彆怕，不是什麼大事。”

奧格斯特並不覺得這一老一少希望他辭職不是什麼大事，不過對於戈登的好意他還是微笑著道謝。

“所以……這是你自己的想法，還是潘尼沃斯先生的想法?”坐在韋恩家的車上，奧格斯特側著頭看小韋恩。

“都有，不過我也覺得您很厲害。”布魯斯·韋恩直言不諱，他的藍眼睛暗沉得像哥譚的夜空，聲音也是沙啞而不安:“您應該很會安慰人吧，阿加雷斯先生。”

奧格斯特倒是想反駁他，可惜這孩子的固執就和他靈魂的耀眼程度一樣顯眼。

所以他隻是說:“一些小糖丸和轉移注意力的技巧而已。”

布魯斯從內置櫥櫃裡拿出那天奧格斯特給他戴的耳罩，毛茸茸的摸起來很舒服。

“我拜托父親的朋友檢查過了，您應該是一個魔法師?”雖然用的是疑問句，但他的語氣很篤定。

“紮塔拉嗎？”奧格斯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靠著後背椅看向布魯斯的眼睛:“他沒有告訴過你不要隨便來找你不熟悉的魔法師?”

“我相信我的直覺，您在幫助我。”

“這可真是誤會。”金發青年看著窗外隨意說道。

布魯斯到不覺得被打擊到了，鍥而不舍追問:“您能教我魔法嗎？”

“不。”

年僅八歲的孩子抿了抿嘴:“為什麼？因為您不想被魔法界追查到嗎……瓦沙克先生?”

奧格斯特:……

哪怕是沒有魔法獎項他也被魔法界知道了嗎？

小男孩看到他的神色，挺直脊背:“這是我自己查出來的，我問了紮坦娜·紮塔拉——也就是紮塔拉叔叔的女兒很多魔法界的知識，她告訴我魔法界有一個驚世奇才，在人類社會也很高調的那種。”他用餘光注意著奧格斯特的神色，發現他沒有生氣的意圖，才繼續說:“我仔細比對過了，我的腦袋說你們是兩個人，但我的直覺否定了。”

奧格斯特微妙的歎了口氣，看著那孩子鋼藍色的眼瞳，平和而耐心的問他:“我在你麵前你也覺得我們很像嗎？”

布魯斯猶疑了一下:“是兩個人。”

那就對了，魔法沒被識破，科技也沒問題，完完全全的巧合。

他閉上眼睛:“我教不了你布魯斯，任何一個魔法師都教不了你。”

“我知道了，不過……為什麼?”他看向金發青年，執拗的想要一個答案。

然後他得到了。

“你生而自由，完全靠自己，是恩賜也是詛咒。”

布魯斯怔住了，等韋恩莊園的輪廓清晰可見了，他才回過神來拉住奧格斯特的衣角。

“那拜托您，教導我如何自由。”

他用淺淡的、被擊碎的聲音說:“我被枷鎖困住了。”

鋼藍色的寶石和翡翠輕輕擦過，奧格斯特露出一個平淡的微笑。

“好啊。”他收回前言，主線任務還是很有意思的。

“你既然查過了我的資料，那我問你……你想要我教你什麼。”

布魯斯仰視他，淡淡的火焰燃燒在深海裡，一點零零碎碎的微光。

“您能教我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