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煥稍頓,道:“不便。”
傅楚慈沒再開口,蘇煥稍覺尷尬,繼而開口問:“這賬,也是你每晚要理的?”
“倒也不是,想著京城中各鋪子,包括這酒樓,賬都平日裡是阿瑤理的。”
“看來你是位好兄長”
傅楚慈抿了抿唇,道:“我父母在我們年幼時便被人殺害,我隻有妹妹了。”
氣氛突然凝固,傅楚慈盯著賬本,不說話了。
蘇煥也沒想到是這般,嘴巴張張合合了幾次,也不知再說什麼。
半晌,道:“抱歉,沒想到……”
傅楚慈搖了搖頭,歎道:“這麼多年了,沒事。”
一瞬,蘇煥看到傅楚慈眼尾有什麼閃動了一下。
見傅楚慈拿起燭台,轉身往酒窖處照。不一會兒手中提了一瓶梅花釀。
濃鬱的梅香混著酒的醇厚在空氣中散發著,傅楚慈又端了一盤花生米,說道:“陪我喝幾盅?”
走進蘇煥的房間,傅楚慈坐在椅子上環顧了一周,開口:“阿瑤竟把這間客房安排給你們了。”
蘇煥好奇,問:“有什麼特殊處?”
“當然有了,這兩間客房都不給其他人住的,平時都是往二樓安排的。”
“哦?”
“阿瑤說過,準備這兩間是給以後交心的朋友的,說是無論怎樣,回來都有一個溫暖的後盾。”
見蘇煥沒說話,傅楚慈又說:“看來這丫頭對你倆挺上心,已經把這兩間給準備了。”
蘇煥開口:“那未免有些唐突。”
“怎會,自打我和阿瑤來到這京城,一直隻有對方,沒什麼朋友可交心。”
蘇煥勾起唇角,舉起酒盅,望著傅楚慈說:“來。”
白玉的酒盅漾著醇厚的美釀,月光映著,泛起細閃,輕碰,點點酒水落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