暢快 大仇得報(2 / 2)

落月寄情望君收 弗格森 5814 字 11個月前

蘇煥堅持:“幫人幫到底。”起身抄起一柄劍,衝進了人群。

另一邊。

碎木殘枝落了一地,混著泥水陷在地上。

他們會想到景司竟有如此武功,幾人都漸漸力不從心。

可景司再厲害也勢單力薄,堅持不住,嘴角帶著血,喘著氣。

一掌門捂著胸口喊著:“景司,你敗局已定,還不認輸?”

景司冷笑著抹去唇角的血,道:“什麼敗局已定?我清劍派可不會止步在此!”

便抬手運著內息,空氣裡的雨絲凝住不動,竟成了千萬根針直指他們。

孟章奮力抵下一擊,但仍被傷到了幾處,皺眉忍下口中的腥甜,開口:“今日彆想耍什麼陰招。”

雙方再次陷入混亂,不知又是多久,景司被擊退數米,站起身傳召:“清劍派弟子何在?”

隻有寥寥無幾的幾聲傳來。

景司心驚,餘光掃過周圍,看到弟子所剩無幾。

怒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孟章道:“你清劍派今天已經倒下,你放棄吧。”

景司突然仰頭大笑,怪異著:“那又如何,我景司絕不會向你們低頭!”

突然轉身朝金盛朝奔去,孟章哪肯放他走,立即追上去。

玄燁見有人過來,顧不得那麼多,便也迎了上去。景司止住腳步,見玄燁突然出現,隻在他胸口拍了一掌,玄燁一口血吐了出來,倒在地上沒了氣息。

宋故見他來,大喜道:“景司,快來救我們!”

景司隻冷冷的盯著他倆,開口:“誰要救你們,我敗了你們一樣勝不了!”

宋故變了臉色,但景司轉頭不理,暗暗蓄力等著孟章。

孟章見景司停了腳步,並沒有起疑心,以為是他負傷過重,無力再跑。

誰想,景司用最後的力氣朝孟伯胸口奮力一擊,他隻覺得胸腔一震,想必肺都被震碎了,麵部痛苦的扭曲著,從口中吐出一口黑血,整個人猛的砸向了地麵。

景司想大笑,但是喉嚨隻出了一聲,就像被生生掐斷了一樣,也倒地僵死在哪兒。

蘇煥邊殺邊道:“殺宋故需要讓他大怒,我去吧。”

傅楚慈道:“他看到你在我身邊,更會氣惱。”

在混亂中竟還有人為金宋兩人解了穴,金盛朝快步往偏道跑,宋故原要跟上,餘光瞥見什麼,整個人一定。

隻見蘇傅兩人笑著盯他,宋故氣惱:“蘇少醫,你,你竟然!”

蘇煥輕笑道:“怎麼,我原就是傅楚慈的人,你不覺得你被戲耍了嗎?”

傅楚慈接話道:“宋故,你真是蠢。”

宋故隻覺一股血湧了上來,直衝他的臟腑。

“你們!”

沒了後半句,一口血噴出,雙目圓瞪著倒下了,氣惱與恨念隱入了黑夜。

終於有人來報:“大人,結束了。”

傅楚慈原想鬆一口氣,突然意識到什麼,心裡一驚,轉頭對蘇煥道:“阿瑤和金盛朝呢?!”

傅瓊瑤原一路趕了過來,見有人趁亂解了那兩人的定穴,金盛朝竟然要跑,盯著他追了過去。

金盛朝早不年輕氣盛,喘著氣,放緩了腳步,以為沒什麼人再追上來。

卻聽背後有人道:“金盛朝,你還往哪裡跑?”

他一扭頭見是傅瓊瑤:“沒想到竟還敢追上來。”

兩人不覺間到一塊空地,周圍樹高林密,地麵上一鋪了一層枯葉。

金盛朝也不打算跑了,悠悠道:“這天真是娃娃臉,這會兒雨停了,月亮倒挺亮。”

傅瓊瑤盯著他冷笑:“那太可惜了,你以後看不到了。”

金盛朝自顧自道:“二十年前,殺你爹娘那晚我記得,後麵月亮也是格外的亮。”

“你還有臉提?”傅瓊瑤聽他這樣說,心中頓時燃起一團火。

金盛朝歎道:“又不是我親手殺了你爹娘,是那個與你家以前交好的齊氏殺的,不知這麼些年過的怎麼樣了。”

傅瓊瑤震驚:“你在說什麼?,你少胡說,他為何要殺我爹娘?”

“不就為了點兒錢嘛,畢竟錢比兄弟情值多了,要說這權利害人,其實那錢才更害人。”

傅瓊瑤難以置信的搖著頭,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墜,金盛朝不與她多談,慢慢往後退著,笑道:“給你哥了贈了份禮,自然也不能忘了你,可彆嫌這份禮薄。”

猛然不知從何處冒出來十個人,提著刀就往傅瓊瑤處砍。

傅瓊瑤眼周紅著,盯著他狠戾道:“彆以為你跑的了。”

便先解決這十個人,但這幾人出手毫無章法,傅瓊瑤身上已負了傷,難免有些處於下風。

金盛朝已轉身離開,加快腳步往接應處走去,心想:“這京城緣分可算到了頭。”

傅瓊瑤牽扯道傷口,疼的出了冷汗,但一想到阿爹阿娘還有周伯,她咬緊牙把最後一個人刺穿,立即拔劍去追。

傅瓊每往前一步,就覺脫力一分,“不可以,還要殺了金盛朝!”

她渾身是血,早已分不清是彆人的還是自己的了。

金盛朝沒料到她這麼快就追了上來,咒罵著:“這丫頭……”

隻覺背後刺痛,控製不住跪倒在地,在他背後,傅瓊瑤披著林間的陰森,冷笑道:“你不是很聰明嗎?不也如此。”

金盛朝想開口,但被一腳踹倒在地,傅瓊瑤陰沉的盯著他,開口:“我不想給你給個痛快。”

金盛朝心中恐慌,問:“你想如何?”

傅瓊瑤忽的笑了,開口:“我想如何?”

便持劍用劍刃一寸一寸順著金盛朝的皮膚劃開,劍刃的寒光襯得血更熱更亮。

金盛朝忍不住慘叫著,傅瓊瑤把聲音置於耳外,隻一點一點的用力。

開口,“我爹我娘,你們為何逼他們!”

金盛朝喘著氣,不答。

“你們背信棄義,實在不配活在世上!”

金盛朝冷笑,在林間詭異極了。

“傅知恩以為天子賜他劍,真就讓他去管城中那些貪汙之商?”

“你在亂說什麼?”

“那是天子讓他管好自己,那可是懸在他傅知恩頭顱上的劍!他自以為是,假惺惺的哄的所有人都另眼看他。”

“你們不就是嫉妒嗎,嫉妒爹比你們優秀,更風光!”

“他傅知恩是風光無限,在京城是一片前路坦蕩!可我們呢?”

“我們同時晉得皇商,都儘力為民為國,大把大把把自己的積蓄往外討,而他傅知恩,隻站在堂上動動嘴皮便有了功!”

“你少在這裡胡說,爹所作所為整個京城都看著,誰不說爹儘心儘力?”

“他自視甚高,不屑我們的經商方式,就處處擠壓我們,這是坦蕩?!”

“夠了!”

劍到了金盛朝的胸腔處,終於停了下來。

地上的人已經臉色蒼白,額頭布滿著冷汗,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傅瓊瑤不語,歪頭盯著他,金盛朝要開口繼續說什麼,傅瓊瑤打斷,輕飄飄的道:“帶著你的宏圖,到下輩子去吧!”

傅瓊瑤將懸在他胸口處的利刃直直釘進了他的體內,雖然偏過了頭,但脖頸及側臉還是濺到了血。

傅瓊瑤想笑,但竟一點力都使不出來,覺得心中暢快:“大仇,終於報了!”

利落的拔出劍,拖著乏力的身子往回走,沒走幾步,一口血吐了出來,栽倒了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