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彆 “…為什麼…。”婷婷咬著嘴……(1 / 2)

“…為什麼…。”婷婷咬著嘴唇,難以置信地詢問道,“我們不是約好一起——…”

“因為神明愛著眾生。”沒等婷婷問完話,唐斌羽就開口打斷了她的說話,“這份愛怎能不得到回報 ? …我隻是覺得,同那等博愛的存在相融一體更具有價值罷了。這亦是一種人生追求。”

他的臉躲在袍子之下以至於神色有些半遮半掩地看不清,但說出來的語氣卻是十分虔誠的。

提坦害怕地回縮一段,整條蛇不敢再多向前,靠近這個陌生的唐斌羽一步。

聞言,唐曉翼冷笑一聲。他一邊從懷中的刀鞘處拔出那把藏銀刀,對準了麵前的唐斌羽,一邊感慨地說:

“——哈、原來這年頭還有人樂意假扮那種史詩級心理變態啊 ? 我實在長見識了。”

“那個家夥雖然說確實總在追求著什麼正常人搞不懂的東西。…但是,——你是說博愛 ? 這種東西和他扯的上關係嗎 ? ”

藏銀刀的刀尖在燈下反光,半映出唐曉翼的臉,映出他臉上那一份不加任何掩蓋的輕蔑。

“像你這種心理變態,彆總想著怎麼給自己洗白了。”唐曉翼抬刀對準了眼前人,嘲諷道。

分明被質疑是冒牌貨,眼前的唐斌羽卻半闔著眸,一副懶得將眼神再多給到他們的模樣。

眼看著戰爭一觸即發,呂義桃忙從後麵鑽了出來。

她伸手強硬地拽住了唐曉翼的肩膀,把他往身後一拉。自己則站在孩子們前麵,對唐斌羽與他邊上的那些白袍人深深鞠了個躬。

“呃…呃、我是說…他們暫時還不懂事理。”呂義桃低著頭,眼簾中隻見的到自己腳上的鞋與地麵,她「呃」了半天,絞儘腦汁想要編出一套像樣的話語。

為首的白袍人擺了擺手。

“實在說不出來可以不說。”白袍人看向呂義桃。

呂義桃這才緩緩起身。她看著那幫白袍人,吃力地從嘴中擠出一個字: “…好。”

“義桃,你也在這裡啊。”

在氣氛差點變得更加尷尬的時候,一道蒼老的聲音在後麵響了起來。眾人尋聲看去,便看到一個金邊白袍緩緩走了過來。

…這是誰 ? 。因為一直沒看到過這些白袍人的臉,隻靠袍子的花紋什麼都辨認不出來,幾個小夥伴愣愣地看著這個白袍人,仔細辨認著,隻覺得這個聲音有一點點的耳熟。

唐斌羽的聲音像是一道不會起伏的線段穿過人群。他招呼道: “大祭司。”

怪不得耳熟。昨天他們在陷坑邊上的時候,可是聽大祭司巴拉巴拉講了一大堆不知道什麼的東西——雖然隻是作為沒注意聽的背景音,但耳朵到底還是有一些些、有那麼點的瞬時記憶存在的。

大祭司點點頭,穿過孩子們的中間,朝著唐斌羽走了過去。他站在唐斌羽的邊上,用手摸了摸他的後腦勺,卻抬頭看著門口的幾個孩子,溫聲對著他們說: “這是我們新一屆的「神女」。”

「神女」…。孩子們心情沉重起來。

提坦不安地抬頭——它雖然不太理解,到現在都不太理解這幫人類在做些什麼。但憑借某種生物天然的直覺,它知道這似乎不是什麼好的發展。它小心翼翼把腦袋從唐曉翼背後披風的帽子中抬起來,轉出來去看唐斌羽——探一半卻又被邊上一排排白袍人嚇了一跳。

嚇一跳的提坦最終選擇躲在唐曉翼脖子和腦袋的夾縫裡,保持著一個相對舒服並且安心的姿勢——隻是唯一的缺點是唐曉翼沒有那麼舒服並且安心。

“…媽媽。”提坦小心翼翼地問,“你也要去無繩蹦極嗎 ? ”

“…”

“……噗。”

唐曉翼一時間沒忍住笑。

感受到所有人的目光,他扭頭捂著臉,憋笑憋的痛苦,卻還得伸手攔住彆人的視線,艱難地吐出幾個字: “…沒事、你們繼續。”

敢情提坦到現在記住的最清晰的居然是「無繩蹦極」嗎 ?

不止是唐曉翼,DODO冒險隊的四個小夥伴也憋笑憋的痛苦。隻留下有唐斌羽和邊上的白袍人一臉迷茫。

呂義桃第一個笑夠了——或者說強行壓下了笑意。她抬頭認真地看向了大祭司,道: “…大祭司。我這次來是想要問您要塔的鑰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