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幫人胡扯完一堆之後,唐斌羽便收拾了碗筷走了,遺言是「論文還差最後兩篇」。
不過這樣也意味著唐斌羽很快就解放了吧 ? ——換句話說,很快他也可以從辦公室裡麵過去了。多多想到。
在唐斌羽走出門,確認唐斌羽應該走到足夠遠、遠到聽不清她們談話聲的距離之後,李佛思一改臉上亢奮過頭的表情,難得地嚴肅起來。她單手托著下巴,蹙眉嘀咕道: “——她是故意的嗎 ? ”
…她嘀咕的聲音怎麼說也不小,顯然就是說給大家聽的。
“不知道…可能是真的忘了吧 ? ”
張思睿作為 (*自稱的) 小會長激推,她一邊糾結地玩弄著手指,一邊低聲為唐斌羽辯解道。不過聽她的音量與語氣,張思睿自己說不定都沒有不怎麼確信。
這兩人當謎語人當的開心——對,貝絲一臉「我的大腦空蕩蕩哦」的樣子,傻愣愣地站在邊上——卻苦了更加一無所知的小夥伴們。
多多好奇的要死,心癢癢地追問: “到底是什麼事情 ? ”
李佛思仿佛早就等著多多這麼問一樣,隻等多多話音剛落,她便迫不及待地擺出一副八卦模樣,招了招手喊大家都圍過去,神秘兮兮地說道: “聽說過嗎…七年前還是八年前,學校死過人哦 ? ——而且不是單單幾個人,整個班幾十個人全部都死掉了的那種。”
張思睿: “都說是七八年前了…他們肯定不知道…。”
雖說是一副要講悄悄話的樣子,李佛思還是沒能把她那大嗓門往下降一些。站在門口的貝絲甚至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卻什麼都吐槽不出來。
李佛思假裝聽不見張思睿的聲音,繼續自顧自地往下說: “具體發生了什麼我們也不知道,總之這件事情被校方壓了下去,所以很多人也隻是「聽說過有這件事」,這種程度罷了。”
“那你們怎麼知道的呢 ? ”
多多顯然有某種隱藏的八婆特性,眼下這種神秘兮兮的交流方式讓他興奮不已,同樣也全神貫注地聽著,眼下李佛思都把問題主動推到他眼前了,多多也不假思索地踩著台階就往上走。
張思睿不安地捏著手指,小聲替李佛思回答: “嗯…我們入學那年也發生了校園霸淩的…嗯,類似的事情。雖然情節沒那麼嚴重,但好像有先例,所以學校也特彆重視…總之,這件事情也就這麼被…呃,在學生裡麵被翻了出來…。”
張思睿有些緊張得過分,說起話來也比平時吞吞吐如不少,眼神還不住地往自己兩位朋友的方向看去。而察覺到張思睿的害怕,李佛思便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不過張思睿平時——沒那麼亢奮——的時候也就差不多這種樣子,所以小夥伴們大多都沒特彆注意到這一點,虎鯊也隻是在肚子裡嘀咕了一下怎麼扶幽的說話方式還能人傳人,
“然後呢 ? ”婷婷聽著三人始終不往大家最關注的地方講,雖然害怕,但也有點心癢癢,忍不住催促道,“那個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 ? ”
“不知道啊。”李佛思聳了聳肩,一副極其無辜的樣子,“我們也隻是知道大概就是全部人都排擠一個女生,然後全部人都死掉了,然後就沒了啊。”
小夥伴們: “…”
這種好像什麼都說了又好像什麼都沒說的感覺到底是什麼 !
唐曉翼對於她們幾個的作風顯然早有心理準備,他前後晃著椅子,隨意地推測起她們的思路: “從日記本上推測出和欺淩有關,所以直接聯想過去了 ? ”
“是啊。”李佛思點了點頭,直白地承認了。
“那你們又怎麼知道這個筆記本一定是屬於七八年前事情的參與者的 ? ——你們不是說,你們入學那年也發生了欺淩事件嗎 ? ”唐曉翼指出她們話語中的漏洞之後,緊接著不安好心地眯起了眼,甚至還拉長了語調道,“——難不成你們其實知道些什麼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