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等院前輩還沒休息,沒有回複是真的生氣了嗎?
平等院鳳凰的手機落在了不遠處的地板上,而他沒有力氣去撿了。
突如其來爆發的易感期,完全失控的信息素。平等院鳳凰捂著胸口大口喘著氣,他半坐在牆角。
果然會有這麼一天的...沒有抑製劑也沒有omega的安撫,他的易感期一定會爆發一次。隻要熬過這一次,他又可以再撐上近一年。
隻是他還沒回複小狐狸,不知道小狐狸會不會多想...平等院鳳凰眼前都有點模糊了,他熱的厲害,房間裡全是他的海鹽味信息素的味道,濃烈的嚇人。
體溫上升、意識逐漸不清醒,平等院鳳凰還苦中作樂地想著等明天小狐狸發現他,應該會把他直接送去醫院吧?這麼冷的天在地上睡一夜,以他的體質也不一定撐得住。
他合上雙眼昏睡了過去,房間裡的海鹽味信息素愈來愈濃,從房門的縫隙處一點點溢了出去。
仁王雅治睡得很淺,他隔一會就要爬起來看一眼手機,等到很晚他起來時發現拐角的房子裡還亮著燈,他的想法就從前輩是不是生氣了變成了前輩是不是出事了。
平等院前輩按理不會這麼晚都不休息的,難道真的是出了什麼事?那從前輩沒回複自己消息開始已經過去那麼久了!仁王雅治一下子就急了,他匆匆忙忙披了件外套就跑下樓出了屋直奔平等院鳳凰的屋子。
仁王雅治在大門口敲了敲,等了幾分鐘都沒人開門,小狐狸焦急地在大門口轉了好幾圈,最後發現客廳的窗戶沒關緊這才從窗口爬了進去。
他進屋摸索著開了燈,客廳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有一股淡淡的海鹽味了,小狐狸疑惑地嗅了嗅發現自己沒有聞錯,他腦海裡忽然回想起之前平等院鳳凰說過的話,alpha,信息素?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仁王雅治急急忙忙奔上樓找到了平等院鳳凰的臥室,他一開門就被濃烈的海鹽味信息素熏的直打噴嚏。
怎麼這麼濃的味道啊?仁王雅治伸手在鼻前扇了扇這才勉強感覺自己能透氣。
平等院鳳凰正躺在地上,看樣子是已經失去了意識,仁王雅治趕忙撲過去把平等院鳳凰扶了起來,他力氣小,扶著平等院鳳凰有些跌跌撞撞的,好不容易才把平等院鳳凰扶到床上安置好。
puri、額頭好燙!前輩是發燒了嗎?仁王雅治伸手探了探平等院鳳凰的額溫就被燙得一激靈。小狐狸匆匆忙忙奔去浴室弄了濕毛巾來給平等院鳳凰的額頭降溫,他這才看到角落裡平等院鳳凰的手機,按亮屏幕後界麵還停留在和他的對話那裡。
小狐狸眼眶突然就紅了,都怪他沒發現平等院前輩的不對勁,這都已經過去這麼多個小時了,要是他今晚沒來的話...
將平等院鳳凰的手機放在床頭櫃上,仁王雅治下樓去找醫藥箱了,他之前見過平等院鳳凰拿藥,因此還是知道醫藥箱的位置的。
在這期間他還把房子的門窗都好好鎖上了,前輩應該是沒來得及下樓檢查門窗就暈過去了,不過也幸好客廳的窗戶沒關上,不然他還進不來。
給一個昏睡的人灌藥很難。仁王雅治把平等院鳳凰半抱在懷裡,一碗藥足足喂了大半個小時才喂下去。仁王雅治累出了一身汗,他重新讓平等院鳳凰躺好,再替換了一條濕毛巾。
仁王雅治不知道這是平等院鳳凰的易感期,喂退燒藥是退不了高熱的。小狐狸趴伏在床沿時不時就要起身看看平等院鳳凰的狀態,等到後半夜他也熬不住了,伏著床沿就這麼睡了過去。
躺在床上的平等院鳳凰忽然清醒了過來。退燒藥沒用,但濕毛巾還是替他吸走了不少熱意。他虛虛撐起身這才發現床沿趴著一個人影,小狐狸那頭銀白發淩亂地散著,身上裹著寬大的外套。
他摸到了自己額頭的濕毛巾,平等院鳳凰輕輕伸手摸了摸仁王雅治的側臉,他隻覺得心都快軟得化開了。
小狐狸還惦記著他,半夜還跑來看顧他。平等院鳳凰低頭在仁王雅治的頭頂留下一個吻,這才起身把小狐狸抱上床蓋好被子。就這麼睡,小狐狸第二天會凍到生病。
滿足地將仁王雅治抱進懷裡,平等院鳳凰在他後頸處深深吸了一口氣,他似乎聞到了一點很淡的青檸味,但小狐狸後頸的肌膚仍然是光潔無暇,那裡沒有任何要長出腺體的征兆。
他的小狐狸現在滿身都是海鹽味,就好像已經被他標記了一樣。平等院鳳凰抱著仁王雅治沉沉睡去,他的易感期症狀終於輕了些,在睡夢中也沒有那麼難熬了。
而仁王雅治在夢中感覺自己掉進了海裡,他試圖往海麵上遊去卻被海底長出來的海草絆住了,那些海草似乎活了,一點點蔓延過來纏住了他,無論他怎樣掙紮都掙不出海草的糾纏。
等仁王雅治從睡夢中驚醒他這才發現哪有什麼海草,他是被平等院鳳凰牢牢抱在懷裡,怪不得他會做那樣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