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明亮如水。
仁王雅治覺得自己比天上的月亮都還要亮堂堂,他摸了摸鼻子,悄咪咪順著來路退回去。
亭子裡倚著越智月光的毛利壽三郎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紅毛前輩往後瞟了一眼,隻看到拐彎處閃過的一截小辮。
“好像是小仁王”,毛利壽三郎繼續蹭蹭戀人,懶懶散散靠在越智月光懷裡。
越智月光估算了下時間,“回去休息?”立海大的小學弟不來當電燈泡的舉動讓越智月光很滿意,他輕輕撫著毛利壽三郎的脊背,感受到了戀人越來越放鬆的精神力。
有些困倦的毛利壽三郎在戀人麵前撒嬌賣乖,“那月光桑背我回去”。上挑的貓貓眼裡滿是純摯又濃烈的喜歡。
“好”,越智月光背起毛利壽三郎,戀人的雙腿在他腰側亂晃,“再亂晃可就要掉下去了,小壽”。
“月光桑不會讓我掉下去的!”毛利壽三郎笑嘻嘻說著,他雙手勾緊了越智月光,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越智月光耳邊,“下次放假陪我去看海吧?”
仁王雅治已經溜回了屋內,他上樓梯時從樓梯邊的窗戶往外看了一眼,看到了越智月光正背著毛利壽三郎往裡走,小狐狸下意識“puri”一聲,他捏了捏自己的發尾,快步回了房間。
小狐狸趴在床上翻日曆,平等院鳳凰比賽的那些日子都已經被他圈了起來,今年立海大的比賽時間也被小狐狸用另一隻筆圈了起來。
今年U17訓練營會征召初中生,小狐狸想到這裡指尖輕輕點在日曆上的某個時間,他表情若有所思。那在全國大賽試幾次單打好了,幸村一定會同意他的,畢竟等進營他肯定被教練安排在雙打。
打定主意後小狐狸把日曆往網球包裡塞,他準備躺回床上直接休息了。這一夜仁王雅治一直陷在夢裡,夢裡的小白狐狸氣呼呼趴在金發海盜頭上怎麼都不肯下來,還把那頂海盜帽咬出了兩個洞。
仁王雅治第二天一醒就捂住了臉,什麼時候才能讓他忘掉異次元共感這件事!這都是什麼夢呀!puri!
平等院鳳凰在這一晚也做了個夢,夢裡的金發海盜習慣性地給小白狐狸順毛,小白狐狸的耳朵軟軟的可以親,尾巴毛茸茸的、掃過手背時帶來微微的癢意,更柔軟的是腹部。金發海盜順了許久毛才如願摸到了小白狐狸軟軟的腹部,隻是他摸得太往下摸到了不該摸的東西,小白狐狸頓時炸了毛,跳到了他頭上怎麼都不肯下來。
醒來的平等院鳳凰嘴角掛著笑意,他摩挲著戒指,開始反思自己這段時間的親密中的不足之處。小狐狸這麼敏感呢、他怎麼就忘了?
如果仁王雅治能知道平等院鳳凰在反思什麼,小狐狸一定會瘋狂搖晃平等院鳳凰的肩膀讓他不要再反思了,這樣的想法實在是太危險了,對他的腰很不友好。
這天仁王雅治和毛利壽三郎久違地又組了次雙打,小狐狸暗暗比劃了一下身高,他想勾毛利前輩的肩那肯定是不太方便了,所以還是碰個拳好了。正這麼想著的小狐狸被他的毛利前輩一頓揉,紮好的小辮都鬆開了。
“puri?!毛利前輩!不要揉我頭發!”
“很好摸嘛,小仁王不要害羞~”毛利壽三郎托著下巴端詳仁王雅治現在的造型——銀白色半長發完全披散開,翠綠色的眸子因為炸毛而微微瞪圓,唇角抿著。啊,可惜在球場上不能給小仁王拍照哎!
場外有人比毛利壽三郎想的更快,哢嚓幾聲就把仁王雅治拍了下來順手傳給了平等院鳳凰,動作流暢地像已經這麼乾過很多次。
冰帝好脾氣的後輩鳳長太郎乖乖在球場對麵等著仁王雅治和毛利壽三郎打鬨完,眼裡隱隱透露出羨慕的情緒。比起立海大前後輩關係這麼融洽,他們冰帝的前後輩關係就有點拘謹了。這次合宿是他們第一次和高中生前輩們接觸。
這會也來不及再仔細紮頭發,小狐狸從網球包裡掏了個白色發帶匆匆戴上。
冰帝一群不明所以的人瞧瞧仁王雅治再瞧瞧幸村精市。難道敬愛部長還要模仿部長的小習慣嗎?那他們?也跟著打響指撒玫瑰花?不不不、這畫麵太詭異了還是算了!
兩邊默契不一樣,毛利壽三郎和仁王雅治以前訓練過很多次雙打,兩人配合起來遊刃有餘。隻是小狐狸還有心思在打球時瞎想。puri、他之前做的那個貓耳發箍就送給越智月光前輩吧!他相信前輩一定能理解這個發箍的真實用途!
鳳長太郎的高速發球有點越智月光馬赫發球的影子,估計是這兩天小學弟有向越智月光請教,隻是這小學弟的心態似乎太緊張了點兒,發球成功率並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