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井文太的胳膊和切原赤也的臉頰都擦傷了。遠野篤京打得太凶,他們倆閃得已經夠快,但還是受了點傷。擦傷的地方滲出血跡,沾上汗液就隱隱作痛。
小海帶是個脾氣爆的,一直被打暴力球,整得像他不會用一樣。黑氣在他身後旋轉凝結,空氣的能見度似乎都低了些。
“處刑處刑,彆叭叭那麼多了,你打球怎麼那麼煩!”切原赤也哼哼幾聲,完全形態的異次元在他身後展開了惡魔的雙翼。
沉默是今天的觀眾席。天衣無縫、同調,還有異次元?你們立海大改名叫藏拙專區得了!
遠野篤京也有些詫異,他沒想到切原赤也的異次元竟然是完全體。沒同調時開異次元可能會影響雙打配合,可這兩人開了同調,再開啟異次元反而是錦上添花。
切原赤也的攻擊力在異次元的加持下凶猛不少,遠野篤京打來的暴力球被他原樣送了回去。很快遠野篤京臉上也出現了相同的擦傷,他那頭柔順的秀發還被急速飛過的網球擦斷了好幾根。
丸井文太都看樂了,他們家小學弟是有仇當場就報啊。看來君島育鬥並不插手,那他和小海帶可以把徽章拿下了。消極比賽還內訌的雙打搭檔嘛...就讓平等院前輩和教練們去操心吧。
第二場比賽打到了搶七,比分定格在7-5。比賽一結束,丸井文太和切原赤也的天衣無縫同時消散,同調也隨之斷開。切原赤也的異次元消耗過大,在搶七之前就已經關閉了。
兩人攙扶著彼此走到網前朝對麵兩人伸手,意思很明顯——徽章拿來。
兩枚亮閃閃的徽章落到了丸井文太和切原赤也手中。
小海帶美滋滋地把徽章彆在衣領,下一刻他就脫了力。種島修二從一軍席位上趕了下去,正好接住了差點栽倒的切原赤也。
丸井文太:感覺自己好像在發光。
但丸井文太也是有人來攙扶的。他的小迷弟跑得比胡狼桑原都要快。芥川慈郎一疊聲的“文太好厲害!”,“文太最棒了”,讓丸井文太覺得自己有點飄飄欲仙。要冷靜,不能太驕傲了。
種島修二的比賽還要隔一場,他先抱著切原赤也去了醫務室檢查一番。黑皮白毛的高中生的目光一觸及切原赤也就柔軟許多。他親自取了碘伏給切原赤也處理臉上的擦傷,那溫聲細語的樣子看得醫務室的醫生很是牙疼。
“臉上還疼嗎?”
切原赤也搖搖頭,他的臉頰在種島修二掌心蹭了蹭,“哥哥,已經不疼啦!”
醫生默默走了出去,啊呀,現在的小年輕真是的,哥哥都來了,他們年紀大了受不了這個,聽得牙疼。
醫務室隻剩下了兩人,氣氛忽然變得曖昧不清。切原赤也眨眨湖綠色的眼眸,他害羞地撓了撓側臉,躲開了種島修二的目光,“等會還有比賽,我們先回去吧,前輩們還在等我呢”。
種島修二輕笑著點點他的鼻尖,動作要多寵溺有多寵溺,“怎麼這會這麼害羞了?昨晚的小赤也可是很大膽喏~”
回想起昨晚自己大膽告白的場景,切原赤也的臉頓時紅了起來,他語氣有點支支吾吾,“沒、沒有很大膽”。
他隻是終於認清了心意。他不想離開種島修二,不想失去種島修二的陪伴,他也很眷戀種島修二的懷抱。時間確實可以讓人看清許多東西,在來訓練營之前,切原赤也很迷茫。等種島修二帶隊去遠征,切原赤也更是迷茫。
但在U17他被三船入道坑去荒蕪的後山的那一天,在晚上不得不在漆黑的山洞裡休息時,他最先想起的是——如果種島前輩在就好了。想到那裡,切原赤也對種島修二的思念就一發不可收拾。
立海大的其他人沒看出他們的小學弟的心裡裝了點什麼,但切原赤也自己清楚,他每天都在宿舍數日曆,數種島修二還有幾天回來,他還有多久才能再見到種島修二。
那天晚上的告白也是他做的最大膽的事了。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怎麼鼓起的勇氣,竟然拉著種島修二的衣領把他往下拽,惡狠狠地親了他一口,還說著,“我喜歡你!我們可以在一起了!”
臉燒的通紅的切原赤也落荒而逃,種島修二慢悠悠枕著雙手走在切原赤也身後。昨天晚上被切原赤也拉下去親的那一刻,他真是又激動又害怕。那麼大膽的小赤也,他都怕是做了一場夢,夢醒了什麼都沒了。但幸好這一切都是真的,他得到了他的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