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開始後,跡部景吾就覺得頭疼了。搶到表演賽的出場機會是讓他很開心,但他怎麼忘記這位入江前輩的性格了,啊啊,還真是犯了一點不太華麗的錯誤。
至於為什麼他會頭疼——
入江奏多推了推眼鏡,語氣登時變得十分怯懦,眼神也變得猶疑。
“被當成炮灰推出來了呢,怎麼辦?跡部君,前輩我這麼矮又這麼弱,你要多加油啊!”
能聽懂日語的跡部景吾和手塚國光嘴角都抽了抽。
跡部景吾:......
手塚國光:前輩這句日語是說給他聽的嗎?還真是嚴謹。
但是手塚國光怎麼可能會信呢!這可是來後山還給他們帶了薩克斯、看起來對三船入道一點都不怕的入江奏多!沒點倚仗他怎麼可能那麼大膽。
下一句話入江奏多就換了語言,他不會德語,所以就換了英語,是對QP說的,語氣可憐兮兮,“請務必把球都打給跡部君,我不想在世界表演賽這麼丟人,拜托了”。
QP在外一向冷冰冰的沒什麼表情,他垂眸看向對麵顯得格外嬌小的高中生,心裡緩緩打出一個問號。今年日本隊的成員這麼有特色嗎?
作為德國隊的參謀,他當然不可能信入江奏多的鬼話了。
但入江奏多不在意這些,入江奏多享受表演的舞台。
哎,你猜這個球,他能接還是不能接呢?唔,讓誰猜這個問題...當然是除了他以外的人都要猜啦!
這就導致跡部景吾在場上耗費了更多的體力,有的球他看入江奏多的下意識動作是後退就準備上前接,沒想到前輩是假動作。有的球前輩上前了但沒接,他隻能急忙起跳扣殺。
對麵的手塚國光也推了推眼鏡,掩飾住了他眼底的笑意。選擇和入江前輩雙打,跡部應該做足了心理準備才對。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種看似沒有配合的配合,讓QP和手塚國光對付起來覺得棘手。大部分回球是瞄準了兩人接不到的位置,但入江奏多的動作不好推測,所以有的回球就正好落到了入江奏多的麵前。
身材看起來嬌小的高中生實力並不俗,一記淩厲的抽球直撲底線。
但他好愛演。接住球還要驚喜地演一下,“我居然接到了,哇,看來我進步了,是吧跡部君?”
跡部景吾抬手擦去額頭的汗水,他看到前輩演得那麼認真的亮晶晶的表情,無奈地應付道,“前輩的動作還算華麗”。
大少爺有一種在球場上還在帶孩子的心累感。備戰席和觀眾席的冰帝er小幅度交換著眼神。他們感覺入江奏多演得有點兒像芥川慈郎這隻小綿羊,他平時在跡部麵前就是這麼軟綿綿又愛撒嬌。
芥川慈郎揉了揉眼睛,他睡得迷迷糊糊坐起身,視線在球場上掃描了一圈,疑惑問道,“跡部為什麼看起來那麼疲憊?唔,那不是手塚嗎?”
向日嶽人尷尬笑了笑,還是要給他們部長留點麵子的,“對麵那個銀發的叫做QP,是德國隊的參謀,很厲害的”。
“這樣啊!”芥川慈郎扒著欄杆往下瞧,他看到了日本隊備戰席裡熟悉的紅毛,眼神頓時亮了起來,“今天會有文太的比賽嗎?”
剩下的冰帝er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們的小綿羊高中真的不會跑去立海大嗎?
備戰席的人也有一種跡部在帶孩子的既視感。
仁王雅治摸了摸下巴,“puri,前輩這麼愛演,跡部打完比賽會不會給前輩簽約娛樂公司的合同?”
丸井文太跟上他的腦回路,“然後再給入江前輩甩一遝劇本,說隨便挑?”
切原赤也眨眨眼,他轉過頭看身後的種島修二,聲線跳躍,“哥哥,入江前輩在初中就是這種性格嗎?”
“多多他特彆喜歡扮豬吃老虎的戲碼”,種島修二對入江奏多很熟悉,他們倆初中做了三年同窗兼隊友。
種島修二揉了揉切原赤也的黑色卷發,他把下巴擱在切原赤也的頭頂,親昵地蹭了蹭,“如果去演戲的話,說不定他過幾年就是影帝了哦☆”。
仁王雅治的腦回路轉到了其他地方。這麼看身高差還真是不錯,piyo~
幸村精市已經換了條發帶,藍紫眸彎起,他的外套被德川和也披回了他肩上,兩人坐在備戰席中間一點的位置,他捏了捏德川和也的手心,朝他眨眨眼。
隻有忍足侑士在底下默默吐槽,他部長還是太人美心善了。他已經順手拿了毛巾,又拿了運動飲料和扇子,隻等跡部景吾下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