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在一起的時候有一段時間很忙,好不容易時間空下來了,我想帶他到處逛一逛。
大街上的人挺多,街邊的小販做著生意,攤位上的喇叭大聲的宣傳賣品,大多是一些小東西或者衣服。
我們悄悄的牽手,與來往的人擦肩而過時我在某個瞬間恍惚覺得——“我們和他們沒什麼不同,他們也不會為兩個大男人牽手而感到奇怪和鄙夷,我們是正常的。”
但想象終究隻會是想象,它與現實的距離不可突破。
“看!那邊居然有人在賣花,今天是情人節嗎?”他興奮的拉著我,示意我去看不遠處提著籃子獨自賣花的姑娘。
“今天不是情人節,但是你也可以收到一束花,花不一定要在某個特殊的時候才能送出手,也可以是我路過花店,看到一束花和你很搭,忍不住想要買來送給你,”我笑著拉他走向那位賣花的姑娘,“走吧,給你買一束花。”
他有點猶豫不肯往前走,但他的眼睛告訴我,他希望得到一束花。
“我們兩個大男人去買花,會不會很奇怪啊?要不還是算了吧。”
我停下腳步,認真的看著他,“不奇怪,我們對她來說隻是買花的客人而已,況且…我覺得今天的你需要有一束花才行,你很好,所以我想送你一束花。”
隻要是你想要的我能給的都可以給你。
最後我們還是買了一束花,是一捧向日葵,因為小洛以前說:“向日葵多棒啊,永遠向著太陽。”
洛塵第一次在我麵前喝醉的時候大著舌頭說他是被人拋棄的小狗,丟在一個黑暗的角落裡,等著死神來臨或者千分之一的奇跡。
他還說,我就是他的奇跡。
那天他說了很多很多,他把他的一切過往都攤開顯示在我麵前,那是一段傷痕累累的經曆。
從那時候起我就暗暗發誓要對他好,既然過去的事無法更改,記憶已經深深的刻在腦海,那就乾脆創造新的回憶,一段美好且溫暖的回憶。
洛塵拿著那捧向日葵笑的很開心,還一直要求我拍張照。
“快照一張,就一張好不好,我們可以站在一起拍!”
好,什麼都好,都聽你的。
那是我們在一起以後的第一張合照,哪怕是多年之後也一直保存的很好,除了有些泛黃,邊緣有些毛邊之外看上去和最初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