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光陰如梭,轉瞬即逝。當年的小蘿卜墩已是玉樹臨風的翩翩少年郎了,身形高挑,相貌又出眾。一雙狹長的狐狸眼下點著一顆淚痣,卻不顯妖豔。膚色是柔係的白,可神情總是冰冷,脾氣一般,比較暴。
怪就怪某人都寵天上去了,打不得又罵不得,畢竟從小養到這麼大,其實慕夏還是很讓人省心的。
這個地方有個規矩,滿17歲就要下凡間練練。身為君無恙的唯一一個親傳弟子,16歲就要去凡間掃黑。
但慕夏還是遲遲未走,一雙狐狸眼靜靜地凝視著君無恙,帶著連自己都未發覺的不舍。
君無恙垂頭輕笑著,看著身前這個快到自己肩膀的少年,溫和的哄道:
“這麼舍不得我啊,小鬼,就一個月,馬上又會見麵的。”
“沒有。”某人口是心非道。
“唉,那我還真是可憐呀,都沒人想……”君無恙裝的無辜又難過。
……
“有的。”慕夏說得極小聲,甚至自己都聽不清。
小動作被君無恙捕捉到了,他用指腹輕輕碰了碰慕夏的眼角,壓低聲音,略帶磁性的說:
“想我,就彆忘了回家,我會等你,一起賞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