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乾什麼?”一旁的祖床長老麵露嫌棄。
“當然是聽說師尊回來,心中激動難抑……”司安瞎話張嘴就來,隻管怎麼惡心怎麼說。
“少拍馬屁。”祖床長老出聲打斷。
要說暮霄最看不慣司安的,除了司安的前主子錢大少爺估計就是祖床長老了。
練丹身為修仙生涯之中的必修課,其重要程度不用多說,不能說要全部精通,但是至少要懂些皮毛。
暮霄眾弟子在祖床長老悉心教導下,該成材成材,不成材至少也都還說的過去。
而司安則成了祖床長老教育生涯中的一大敗筆,不,是最大的敗筆。
誰能把百來年的藥材當柴火燒?還一天連炸三個丹爐?三年來,不說指望司安練出什麼極品丹藥,就丹爐炸的沒有一百也有八十,竟然沒一顆成了的。
但是祖床長老身為人師的覺悟還是在的,弟子不成器,他也沒有想過要怎麼責怪,畢竟天賦爛的像狗啃的一樣也是少見。
還能怎麼著?又不能讓人家滾出祖床峰。
隻是這小子為了實驗自己丹藥的藥性,竟然將練失敗的藥丹摻進祖床長老的茶壺裡……
所有人都記得,那天,祖床長老在委文長老的屋頂上扯著嗓子唱了一天的《思凡》……
也是那天晚上,若不是衡華長老將司安打的下不來床,祖床長老必定提著刀將司安活活剁了給藥材漚肥。
祖床長老瞥了眼衡華長老的背影:“彆人剛來半年就下山除祟,他可倒好,整日不專心修習,滿宗亂跑禍害同門師兄弟,還還……勾搭……,哎!”
話實在是沒法說出口。
全暮霄上下誰不知道司安喜歡招惹美人,不論是冷豔的師姐,還是活潑的師妹,跟甚至還會和清秀少年糾纏不清,說啥都要把人拉回衡華峰。
衡華沒有再說什麼,隻是走到他身旁,抬掌隔空覆在他頭頂,隨後運轉靈力用力提起。
司安忽覺腦袋一輕,衡華手中赫然扯著一條似是蛇般蠕動的魔氣,見衡華用力那東西便隨之消散。
“什麼時候附到我身上的?”
“下次注意。”衡華長老皺眉開口,聲音沒什麼起伏。
衡華不是個話多的,悶葫蘆一樣,也不能指望他狠罵司安一頓。
旁邊的祖床長老長歎口氣,“慈母多敗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