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流景擋在小萊身前,“你還想動手?小爺奉陪。”
“好啊,這小丫頭有本事啊,這麼多小白臉給她撐腰。”
……
眼看著就要動起手來。
“湖裡沒有魔族痕跡。”衡華的聲音冷冷傳來。
“什麼?!不可能!你再好好看看!”王五震驚道。
司安輕笑一聲,“我家師尊說了沒有,便是沒有,我們也沒理由誆你,你既不信我家師尊,還再問什麼。”
“彆聽這王八羔子胡說,我們自然是相信衡華仙尊。”
司安不由暗暗吐槽,知道他是亂叫,還放他出來咬人?
王五身後那群人,也開始竊竊私語起開。
“不是青行那會是誰?不可能是其他人啊?”
“難不成是厝磨娘娘?她們不是都去過厝磨娘娘廟嗎?”
“也說不準啊!鎮長不理事之後我們就很少為厝磨娘娘上貢,你看這些年山上的厝石也越來越少,定是厝磨娘娘降下的懲罰……”
厝磨娘娘的事小萊有跟司安提過一嘴。
據說是那個時候厝磨鎮還是個小村子,一天有人上山,突然一道驚雷劈下,從山上滾下來一塊大石,那石頭依稀可以辨認出是個人形,甚至連五官都可以認出來。
也是因為這事,人們發現這山上的石頭適合做厝石,那塊大石也被人帶了回來,所以人上山采石都要拜上一拜,便成了厝磨娘娘。
他們最後竟然還懷疑到了他們信奉的神身上?
這個事情發展不會和那位被跳湖的姑姑一樣吧?沒了利用價值之後便被隨意栽贓陷害,好一手知恩圖報。
然而事實也真如司安猜想。
厝磨娘娘廟離這不遠,眾人當下便立刻到了廟內。
“娘娘怎麼就隻有一半了?!!”為首男人大吼一聲,身後眾人卻沒一人吭聲。
“哦豁,還真有人做的出來。”司安完全沒藏著自己的嫌惡。
厝磨娘娘本身和厝石是一種石頭,竟然有人把厝磨娘娘砍了一半拿去賣了?真是讓人長了見識了。
司安一行人剛一進門,隻剩半個身子的厝磨娘娘竟然突然抖了起來,不知從哪裡傳出“咯咯咯”的聲響。
“真的是厝磨娘娘乾的!真的是她!”
“快跑,我不想變石頭!”
十幾個壯碩的男人竟然像受到驚嚇的小媳婦兒一般,連爬帶叫的逃出娘娘廟。
眨眼間,廟內便隻剩下了除魔小隊還有小萊五人。
誰知被司安收起來的喜服竟然突然像活了一般從司安手中掙脫出來,直撲小萊而去。
衡華見狀迅速將喜服扯住,布匹因為被大力拉扯發出“嗤—”的聲音,眼看就要被撕裂。
“拜……堂……拜堂……”
“什麼拜堂?”司安將腰間的佩劍拔出,卻驟被一股力量束縛住手腳,佩劍也掉落在地。
“流景,蕭婉,帶著小萊,”衡華突然開口,“出去!”
“師尊!?”南流景有些懵,不知該如何,卻突然被蕭婉拉住手臂。
“長老自有自己的道理,先走。”
蕭婉拉起小萊,小萊這才從驚嚇之中緩過神來,後退兩步,被絆了一跤,爬起身來逃了出去。
在幾人出去的瞬間,廟門驟然關上,喜服也徹底被撕為兩半,衡華手中的一半突然回轉,將衡華裹了起來。
“師尊!”司安想掙脫開,卻發現腳好像被灌了鉛般。
另一半婚服似是長了眼,直衝司安而來,將他也纏了個嚴嚴實實。
厝磨娘娘的半截身子上凝出淡淡的紫光,隨後彙聚成為一個紫色的光球,竟然還依稀可以辨彆出四條小小的手腳。
司安有那麼一瞬間竟然感覺有點可愛。
“是靈。”衡華開口。
靈?司安上課打瞌睡的時候聽過,他模糊記得,靈出現的原因又很多種,或者是天生地養,或者是因某種執念欲望而生,但是大多數都是低級的靈,沒有自主的意識。
“他要做什麼?”司安被勒的喘不上氣。
“拜堂……拜堂……”小光球不斷重複的這幾個字。
啥玩意!?拜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