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我家師尊,曾經(2 / 2)

蕭婉猛的甩手,袖中的雷子四散飛向妖獸,立即炸開,迅速燃起,妖獸受驚一時間不敢再上前。

但妖獸潮並沒有要消停的意思,這隻能解燃眉之急,它們明白雷火是虛張聲勢隻是時間問題。

若是隻自己與杜許脫身應該不是什麼難事,隻是以現在的狀態再帶昏迷的風息逃離……

忽的一陣狂風吹散雷火,隻見一隻展翅近五米的大鳥撲向幾人。

速度之快,她甚至來不及帶二人躲避,她迅速凝氣於劍,想要硬抗下它的利爪。

嗡——

一道寒光驟現,蕭婉反應過來之時,那鳥卻已經被一柄長劍自後脊貫穿至胸口,重重地摔在地上。

而那把長劍直插入地,還在隱隱發出嗡鳴聲,劍柄末尾銀白色的劍穗子也跟著震著。

是飛憐!

飛憐低吟兩聲,驀地震起,飛回主人手中。

“衡華長老!”蕭婉在看清來人之後,瞬間鬆了下來。

得救了!這是蕭婉心底出來的第一個念頭。

雖對於衡華長老的戰力早有耳聞,但是真親眼見到時還一驚。

飛憐在他手中似是條靈活的銀蛇,遊走於妖獸之間,看似輕盈卻劍劍直中要害,力道驚人,氣場霸道。

他的劍式不同於常見劍式,動作果決狠厲,沒有任何多餘的招式,與其說是善戰,他更像是一把嗜血的利刃。

這……不是暮霄宗的劍式。

衡華長老,他,並不是暮霄的弟子。

關於初次見衡華的記憶,即使十餘年過去,蕭婉仍然清晰地記著,他身上乾涸的血汙,蒼白的唇,半閉的眼,被不知名利器劃破的衣衫卻依舊被他規整地理好。

衣衫下露出的傷口觸目驚心,很難想象他是如何撐下來的,脆弱到仿佛下一瞬便會斷了生氣般,可他眸中卻沒有任何慌張恐懼,鎮靜而深邃。

蕭婉不理解他眼中的光是何物,隻知道那是比死亡和悲痛要更美麗也更迷人的東西。

他……像是朵盛開在淩風雪地之中的山茶花,於冬綻放,亦不怯懦於死亡。

關於他,蕭婉一無所知,他生於哪裡?長於何處?他經曆什麼,又為何會如此?

“傷勢,如何?”衡華清冷的聲音將蕭婉的思緒拉回。

剛剛還湧動的妖獸潮竟已然停下,近側的發狂妖獸也被儘數除去,地上的東倒西歪的遍是妖獸屍體。

“長老!”杜許顧不得禮數,快聲道:“大師兄他被妖鼴擄走,還有咳——”

話未說完,卻被嗆出一口淤血。

蕭婉急忙扶住杜許,補充道,“王師兄,司安與流景,他們進入地道追上去了。”

“什麼?!”衡華麵上少見閃過一絲情緒。

妖鼴居於地下,它們所挖的地道錯綜複雜,且無光昏暗,直接進去它的地盤無異於直接送死。

這樣的道理司安自然也明白,雖說他知曉這一段的劇情,但是他也僅僅是知道宋淩遠突遇妖獸潮,為護師兄弟周全而死無全屍。

原小說中,妖獸潮是入夜後才發生的,等男主摸清情況,集結眾人趕到之時,已近天明,再救宋淩遠時一切就都晚了。

而且,應該是自己提前進入這段劇情,事情的發展似乎也不一樣了。

宋淩遠再有意識的時候,便隻有痛。

妖鼴的居於地下,地下的地道錯綜複雜,且無光昏暗,直接掉進去它的地盤無異於直接送死。

宋淩遠緩緩坐起身,好在還可以動,更萬幸還活著。

莫不是因為懷中的祛妖符?可祛妖符並未發動,怎麼會有效果?

不過他現在還是更擔心杜許與風息一時情急跟著跳進來。

“醒了?”突然一聲傳來,宋淩遠立刻摸上佩劍。

隨即一點亮光入眼,與之一起的還有個熟悉的身影。

“是……司……安?”宋淩遠的神經放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