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親自去太醫院問一下比較穩妥,宮中事多,不可能事事都很快有新消息傳來。
我定了定神,讓詠蓮扶我前去太醫院。剛踏入院中,一道劍影飛速閃過。
詠蓮驚呼:“白酒,你小心一點,莫要傷害殿下!”
剛剛在舞劍的白酒見到是我,立刻跪下:“奴才無意冒犯,公主殿下可有受傷?”
我搖了搖頭:“幾天不見,怎麼還練上劍了?”
詠蓮埋怨的看著白酒:“還不是因為那天,他感覺因為自己無用,所以才使得公主受傷,所以接連幾天都在習武。”
母後習武我見過,葛參習武我也見過,看白酒剛才那兩下子可不像是第一天習武。
“白酒,你以前可習過武?”
白酒不敢抬頭:“從未習過。”
小小年紀沒有實話,白酒以前的身份絕不會這麼簡單。
想一想當初好像也是他自己跑到我的麵前,要不是我找艾酒心切,也不會什麼都沒想就把他帶了回來。
雖說是為了我練劍,但看來以後要仔細留意才是。
葛府書房裡,葛參提筆寫信,可寫來寫去隻有丁香二字。
他不明白,在戰場上他可以所向披靡,哪怕幾次冷箭穿身,長劍割肉,他都不曾怕過,可麵對丁香,他怕了。
時隔多年不見,她早不是小時候那樣處處需要他來護著。
他們的婚事是小時候丁香的一句玩笑話,可他認真了。他盼著等著,等到他及冠,她及笄後便可以迎娶她。
他甚至努力變得優秀,讓皇上皇後甚至天下人都認可他這位駙馬,可是最後竟然丁香公主退縮了。
葛參現在怕得要死,他怕再失去公主。就連現在公主受傷,他也不敢跟的太緊,就怕公主嫌他煩了,厭棄他了。
他到底何時變成了這幅樣子?
葛參頭痛欲裂,他雙手使勁按揉著頭皮,儘量讓自己不發出一點聲來。
“將軍,那些劉家餘孽有下落了!”
侍衛寒風收到情報後第一時間跑來彙報,可沒想到進門後,看到的卻是將軍在痛苦地捶著腦袋。
“將軍可是頭痛病又犯了?屬下去叫太醫來。”
葛參按壓著最痛的位置,虛弱地睜開眼睛:“慢著!不急,你剛剛說劉家餘孽有什麼下落?”
寒風本就擔心將軍的病情,可是看著葛參將軍那雙執拗的眼睛,他知道根本拗不過將軍,便又把要離去的腳收了回來。
“回將軍,經詳細查驗,那紋身確實是劉家餘孽的,但更加是劉家軍的軍徽。剛剛我們的人飛鴿傳書,此圖樣還在兗州附近出沒過,有可能他們的人就藏身這個位置。”
寒風將印有紋身圖樣的白布呈上,葛參仔細端詳這張白布,上麵的暗紋確實是兗州的布才會壓出的紋樣。
“你這白布又是哪裡來的?”
寒風回答:“這也是我們的人讓飛鴿帶回來的,是當地一種常見的布。仵作發現這塊布料和那幾具屍首的裡衣布料十分相似。”
不行,絕不能放過一個劉家軍。若是當年之事重見天日,丁香恐怕會有危險。
葛參死死攥著手中那張白布,在微弱的燭光中顯得格外的厭氣恐怖。
自從我跑到母後的寢宮中到現在已經有三個時辰了,我依靠在母後的床邊,半刻都不敢離開。
看著禦醫們一遍遍的為母後施針放毒,我變得越發自責。
終於在十幾個禦醫的聯合下,一張嶄新的藥單出現了。
這次確實是可以清毒治療了,可是禦醫們吞吞吐吐的樣子,讓我感覺這藥單沒有那麼簡單。
“公主殿下。”年紀資質最老的禦醫戰戰巍巍把藥單交到我手中:“藥單雖已成,但缺一副藥材,十分罕見,名曰:百花玄清草。”
我急忙問道:“在哪裡可以找到?”
老禦醫歎了口氣:“兗州冷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