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鬨襲來,光想著和江暗的初識,我都沒注意電影講了什麼,就要散場了,我們等人先走得差不多了,我才彎腰抱著江暗起身,輪椅在入口右邊的牆壁靠著,還有人沒走完,都看著我抱著江暗,把江暗放在輪椅上坐好,其他人才收回視線。
“是不是太引人注目了,下次還是彆抱了。可以扶著我走的。”江暗低著頭說道。
“沒關係,你腿本來就不好,還是我男朋友,我抱你應該的,彆擔心。”我想著江暗本來就因腿受傷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我如果答應了,他就要難過了。之前還沒在一起,就被逼著抱過多回了,現在還問隻是他需要我肯定的回答而已,江暗有時是有點矯情的人。
那天回寢室的路上突然想起自己為什麼會覺得江暗有點眼熟了,好像在兼職的餐廳見過,當時自己在彈鋼琴,正眯眼陶醉著,抬眼一看發現有人在看著我,我尷尬的對他一笑,他也對我回笑,我就低頭彈琴不在抬頭了。沒想到今天居然拿球砸了他。
因為家境還行,小時候我覺得彈鋼琴的就是王子,便對我媽說我要學鋼琴做王子,我媽笑著給我報了鋼琴的補習班,後來長大了想想自己真的好傻逼,但也一直沒落下學琴,所以可以在餐廳找了個周末的兼職做。
這是個高檔的西餐廳,畢竟還需要人彈鋼琴肯定是上檔次的,我一般就彈兩個小時有一千多塊,而這裡吃飯上萬打底,江暗能在這吃飯,應該是有錢人家的少爺,但是卻一個人住宿舍,我覺得疑惑也沒多想,畢竟跟我沒什麼關係。
現在我推著我的男朋友江暗準備上車回學校了。司機李叔已在等候。當然不是我的司機,是江暗的。車上不僅有司機還有保鏢,聽說是特種兵退役的,我為什麼知道呢?
這是因為在籃球砸人這事過後幾天,又到了我兼職的時間了,正彈琴突然感覺有人看我,轉頭便發現江暗坐在靠窗的餐桌旁看著我,我看著他額頭上的結痂,對他笑了笑,便專心彈琴。
好不容易時間到了,我準備下班,卻發現江暗還看著我,我心有愧疚又本著禮貌的原則,過去和江暗打了聲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