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燃燒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兒那棵枯樹就被燒得焦黑,火焰漸漸消失,濃煙倒是越來越大。
一堆人雜亂的腳步聲和‘著火了’‘救火啊’之類的喊叫聲由遠及近,拍拍浮竹,他立馬十分有默契的用他們死神特有的方法刷的沒影了。
退到一邊冷眼看著匆匆趕來的下人們把水潑在灰燼之上。我的小院第一次來了這麼多的人,居然是為了救火。
實在不明白他們為什麼這麼大驚小怪,不過報銷了一棵將死不死的樹而已,這裡離房子還有一定距離,所以無論著多大的火都不會造成什麼損失——我還沒傻到要把自己暖暖的窩燒掉。
見火完全熄滅他們又開始清掃火後的痕跡。下人們偶爾偷偷看我的眼神十分哀怨,八成是在指責我讓他們虛驚一場。我也是一臉無辜,又不是我請你們救火的,能燒的早就燒完了,即使不來火很快也會滅。
就在這時有人來傳話道:“小姐,夫人讓您去一趟。”
露出了讓彆人莫名其妙的笑容,愉悅的應道:“好的。”
在家裡放火可是大事,不可能瞞過一家之主,更何況我也沒想過瞞著母親,我現在正想見她呢。
亢奮的隨著傳話的人來到母親的寢室,深吸口氣,邁入有些昏暗陰沉的房間,香氣繚繞,但我的精神卻更加亢奮,此時我深深地覺得自己是個女鬥士(……)。
我們的較量要開始了。
“母親大人。”行禮之後,母親立馬向我開火,雖然隔著一層竹簾,但想必她一直冰冷、優雅的臉龐已經氣的扭曲了,“誰教你如此無法無天的?!今天燎了一棵樹明天還不把整個家都燒了?!”
聽她這麼說看來還不知道浮竹來過。這些年浮竹、京樂來過無數次,但從未被其他人知曉,我知道是福田的功勞,他讓後門的小道成了家裡所有人的禁地,也封住了橋本的嘴。
忽然同情起橋本,夾在福田和母親之間,向母親彙報的時候還得考量考量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這日子過得也真夠累心的。
“是浮竹教我的。”說出了隱瞞了母親不知多少年的秘密,我倒要看看自己能讓這位‘冷’夫人憤怒到什麼地步。
對於讓她吃了山本暗虧的浮竹,赤羽凜可是記憶深刻,兩個討厭的家夥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湊在一塊,這讓赤羽凜的怒氣直線上升,聲音更加尖利的問道:“你什麼時候浮竹家的孩子那麼親近了?我不是說過不要見他麼!”
“母親,”尖銳的高音還在耳中縈繞不絕,我不緊不慢的開口。
我的淡定與母親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無聲的指出她已經失了風度。
依舊恭敬地跪坐,但雙眼卻緊緊鎖在竹簾後的人影上,以前的退縮與忍讓消失無蹤,“我與浮竹走近些難道不好麼?他是山本老師的得意弟子,前途無量,就算成為哪個番隊的隊長都是指日可待,”——這是從某些花癡下人的閒聊中聽到的,當然,我把英俊瀟灑、溫柔如水等形容詞省略了。
“而且和浮竹打好關係自然能和山本老師走得更近,您不一直期盼和山本老師套近乎麼,我還以為,您會誇獎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