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慢悠悠走回去的時候地上的灰已經被掃乾淨,下人們正準備把燒焦的樹砍斷。我看著那棵燒得很有藝術感的老樹,覺得就這麼被砍掉有些可惜(作:你毫不猶豫的燒了它就不可惜了?),畢竟這麼些年我們也有很深的感情了(作:……虛偽的魂魄啊……),估計一出門看到這個位置空空如也心裡會很彆扭。
眼睛一轉,拿燒焦的小樹樁當桌子喝茶應該彆有一番風味~若是以前我還會因為顧慮是否會丟赤羽的臉,是否會觸怒母親,但現在沒什麼好顧忌的了。命令他們把上麵砍掉,留下樹樁。
下人們雖然知道家主絕對不會允許一個惡心的木樁出現在她的家裡,但奈何這位和家主他們都得罪不得,而且小姐就在麵前,他們也隻好聽話的把樹截斷。反正夫人怪罪下來全推給小姐就行了。
哼著小曲回到屋裡,橋本一直沒有出現,一定是在母親那邊打小報告,想到這我的恨意又上來了,這恨並沒有什麼特彆的理由,就像他們沒有任何理由的如此對待我一樣。
躺在床上努力的思考怎樣才能讓自己好受些。報複!對,光是想著這個詞就有一種快意湧上心頭。
有了目標就好製定計劃了,我咬著大拇指難得認真的仔細想著,怎麼才算是最完美的報複呢……打爛母親最喜歡的東西或者破壞她的宴會?不不,這樣雖然會開心一時但最後倒黴的一定是自己,該怎麼做才能又讓她痛苦又能讓自己置身世外?
眉頭苦惱的攪在一起,忽然發現一直困在狹小世界中、沒接觸過花花世界的自己毫無辦法,如果是京樂的話他一定有很多壞點子,隻是我不能向他求教,因為不希望將他扯到麻煩裡。
啊啊啊啊啊,思考真實世界上最累的事情。在床上發泄的打了幾個滾,為什麼就沒人教我怎麼乾壞事、怎麼讓彆人難受啊!
頭發散亂的蓋在臉上,我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一定比女鬼沒好到哪兒去。忽然靈光一現,將心比心,如果我特彆想做的事偏偏有人出來阻擋,那我一定會很生氣,氣的抓耳撓腮,恨不能將那人碎屍萬段。
臉上露出了愉悅的笑容,我知道自己找到了最好的報複方法。
下一秒欣喜又變成了凝重。可什麼是母親最想做的事,我又怎麼能破壞她的計劃呢……
正如福田所說,想要做什麼事首先要有與之匹配的、足夠的力量,否則一切隻能是空想。我需要探查母親最渴望的事,但在這之前我必須有足夠的實力能夠讓自己既報複了赤羽又能全身而退。
看著自己的雙手,右手大拇指的指甲已經被自己咬壞了,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長好。長年來嬌生慣養讓這雙手沒有任何的繭子。忽然鄙視起自己來,用這雙手能乾什麼?寫字繡花?
雙手慢慢握緊成拳,眼神堅定的看著因為用力而泛白的雙手,從沒有如此強烈的意識到——力量,我需要力量。
第二天我找到了福田,有生以來第一次憑自己的意誌主動提出要學習某樣東西。
兩天後我的死神老師就出現了,據說福田介紹死神的主要能力有白打、瞬步、鬼道、斬擊,與之對應的他為我請了四個老師。
白打是一個看上去就很冷的女人教,名叫鴉,與名字對應的是漆黑的長發與永遠都是黑色的衣服,在她身上你仿佛除了皮膚的白皙再也找不到除了黑色的任何顏色。下人們遠遠地見到她都會繞著走,我十分不理解他們為什麼會怕成那樣,畢竟鴉雖然麵癱又不愛開玩笑,但並不是很恐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