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小公園空無一人的草地上,淺夏愣愣地看著天空出了神。
——淺夏,你是媽媽的女兒,媽媽愛你啊。
——鈴木家就快要敗落了,你知道麼?
——媽媽決定重新投靠花澤家。
——彆忘了,害得他家破人亡的,也有淺夏你一份。
“為什麼……”淺夏突然哽咽了一下,“究竟……為什麼呢?”
這一聲無奈的歎息被寒風席卷著,消失在寒風中,在空曠的小公園裡很快不見了影。
“……好吵。”淺夏突然聽見一個聲音,連忙回過頭去。卻正好與將自己臉上的書拿下、一臉慵懶困意的目光撞在一起。
“……花、花澤類……”淺夏幾乎說不出話來。
“是你。”類平常就已經很冰冷的的眼神此刻更是如同刀子一樣尖銳。“現在該怎麼稱呼?”
“……”淺夏愣了愣,隨即苦笑了一下,“叫鈴木淺夏吧。”
“哦。”類淡淡地應了一聲,卻沒有真的要叫的意思。“不記得了。”
“也難怪你不記得的……”淺夏自嘲地說,“佐藤、伊田、山本、安井甚至花澤……我有過那麼多姓氏,自己都快要不記得了。”
類突然麵無表情地挺起了身子,轉身朝出口的方向走去。
“要下雨了。”
淺夏一時沒有明白過來,有點呆怔地看著那個白色的背影。
灰色的天空,猛烈的狂風,咯吱作響即將被折斷的樹乾,遠處尖銳而刺眼的閃電,震耳欲聾的雷鳴聲,驚措飛過的鳥類,隱隱約約的雨絲。
一切都奇異地與那抹白影不謀而合。
可是為什麼那麼溫暖的顏色,在他身上卻顯得寂寞且陰霾。
為什麼那麼溫暖的心和聲音,卻有那麼冷漠的外表。
為什麼我們之間的距離,仿佛有整個宇宙那麼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