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航，以後晚上不許再吃糖糖了！”喬媽媽很嚴肅。

“為什麼呀？”喬小航很困惑。

“會蛀牙的。”喬媽媽很擔憂。

“蛀牙，那是什麼？”喬小航咬著小手指。

“蛀牙，就是牙齒裡長蟲子，蟲子吃牙齒，以後航航就沒有牙齒了！”喬媽媽恐嚇之。

喬小航思索片刻，乖巧地點頭：“知道了，航航晚上不吃糖糖了。”

喬媽媽滿意地摸摸兒子的頭，在兒子光潔的腦門上吧唧親了一口。

兒子乖就是省心呀。

喬媽媽被欣慰淹沒的一顆慈母之心，沒有注意到喬小航眼中閃爍的名為求知的光芒。

***

大家都知道，A班有個小天使叫喬小航，老師可喜歡可喜歡他啦。

大家也知道，A班有個小淘氣叫張小知，老師看見他頭可疼啦。

大家還知道，小天使和小淘氣，是同桌。

最近，小淘氣開始換牙了。（其實我已經完全不記得幾歲才換牙了……默默掩麵）

他很得意，因為媽媽說，換牙表示要長大了，要做男子漢了。

他挺著小胸脯，腳踏小板凳，揮著小胳膊，咧著缺門牙的嘴嘎嘎而笑：“賴表月釀騷滅裡們，啊哈哈哈……”

旁邊的喬小航眨眨眼：“吱吱，你漏風。”

什麼什麼？

張小知漲紅了臉：“裡，裡才漏風，裡們全家都漏風！”

噗。

邊上的小朋友都捂著嘴笑了。

張小知一手指著喬小航，渾身顫抖。

喬小航忽然拉過他的手，比劃兩下，驚訝道：“吱吱，你的手指好圓好短喏。”

什麼什麼？

“吱吱，你的指甲好長，裡麵臟臟喏。”

什麼什麼？

“吱吱，你的臉好臟喏，上麵有早餐的稀飯……”喬小航一臉擔憂。

什麼什麼？

“吱吱，你的……”

張小知一個癟嘴，哇地哭出聲。

喬小航無辜地眨了眨眼。

吱吱怎麼哭了呀？

……

赤橙黃綠青藍紫。

一片朦朧中，張小知看見的色彩。

他擦了擦眼睛。

一塊好大好大的七彩波板糖放在眼前。

喬小航露出微笑，整整齊齊一口白牙，眼睛彎彎：“喏，給你吃。”

張小知先張大嘴，然後把嘴閉上，又張大了眼睛看著他。

喬小航見他沒動作，縮回手，伸出小舌頭舔了舔，又遞過去塞進他手裡：“呐呐，很甜喲。”

張小知握著糖柄，紅了臉，一邊漏風一邊結巴道：“裡，裡此過的，把口水給偶此，臟嘶了，裡，裡……”（沒關係，邪笑，以後你就會愛上大喬的口水了> <）

喬小航無辜地看著他，癟了癟嘴：“你不要，那就還給我。”

“習習習（漏風，誰誰誰。囧可能這麼漏麼--）縮縮偶八，八要了！”張小知繼續結巴大業。波板糖緊緊攥在手心。

片刻之後。

“甜不？”笑眯眯。

“……”沒空出聲，隻能用力點頭。

“明天還要不要？”

“……”恩恩恩，要的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