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他記下了！

但現在很明顯不是記仇的時候，而是哄好眼前的人。

格林德沃伸手擦掉那流下的一點鼻血，語氣依舊平淡，甚至帶著些縱容：“現在解氣了嗎？”

“你覺得呢？”

“我覺得你解氣了。”

“你可真夠自信的。”

鄧布利多捏得指關節咯吱作響，拳頭舉起來卻遲遲沒有再砸下去。

不知道是因為聖人這麼多年的禮教與規範讓他無法再動手；

還是眼前的人用著他曾摯愛的，年輕時格林德沃的臉看著他，而他……在對方眼裡看見了深情。

他揍了格林德沃兩拳，這還是他第一次揍人。

坦白而言，感覺並不好，暴力並不能讓他疏解心結。

但這兩拳夠嗎？

他覺得也不夠。

初分彆時撕心裂肺的痛苦，再重逢時彼此敵對的憤怒，以及老去時的孤獨……

豈是這兩拳可以打碎的？

但是要打格林德沃多少次才能足夠呢？

他不知道。

這種感覺讓他感到迷茫而無力。

“我知道我或許欠了你很多年的時光，但現在或許還來得及彌補。”格林德沃異色的眸子望著鄧布利多，“死後的時間應該是無限的，我們還有很多時間。”

“你還沒有死去……”鄧布利多輕聲道。

“我可以為了你一直留在這。”

“……”

鄧布利多沉默了。

他並不想格林德沃留在這裡，畢竟他已經從這個未來的哈利口中得知了很多事……如果以格林德沃的時間點，他才剛剛去世，那麼或許還有機會改變很多事。

自己真可恨啊……

他明明已經知道格林德沃會為了保護他的墳墓死在數月後，卻依舊想要算計對方最後的時光。

但他沒有說出來。

格林德沃看鄧布利多沉默了，態度似乎也有所軟化，這才放下心，試圖繼續用語言攻陷對方：“既然如此，阿不思，那就再給我個機會……唔！”

格林德沃下意識地捂住鼻子，頗有些震驚地看著鄧布利多：“你為什麼又打我？！”

“啊，很簡單，”鄧布利多有些皮笑肉不笑地開口，“這一拳是為了你進入這遊戲世界以來，當著那些孩子的麵，說的騷話。”

格林德沃：……

“好吧好吧，我認錯，但他們明明也很想聽。”

格林德沃試圖自證自己並不是帶壞小朋友的怪蜀黍。

這次獅蛇倆人倒是相當配合：“是的是的，我們大家都想聽！”

鄧布利多：……

怎麼辦，他感覺自己更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