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縣xxx小區602號。”
聞言我招呼了旁邊的一位同事:“兄弟,查一下這個地方。”
“行,這就去。”回答完,就見同事跑了出去。
“具體描述一下當時的情景。”
“毒販查到了我家地址,不知道怎麼混進小區的,然後放了把火,就都沒了。”白霈的眼神中不知何時摻進了一絲悲傷,悲傷中夾雜著失落和不知所措。
“那你是……”
還沒等我說完,他打斷了我的話:“當時吃多了在樓下散步,抬頭就看見家著了,雖然沒見到真凶,但我確定就是那幾個毒販。”
“哦?你為什麼確定,萬一是其它原因呢?”我疑問道。
“我奶奶在家,不可能平白無故著的,我們家也沒有堆放可燃物,就連插座插頭都是新換的。奶奶被判定為重度燒傷,話都說不了了,再加上歲數大,昨天走了,但我在她手臂上看到了淤青,所以肯定是人為的。”
“你為什麼不報警?”
“報了,但警察都認為是意外事故,沒人管。”
“行吧,這事我幫你查,但結果……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嗯。”
“……”
我們又閒聊了兩分鐘,“啪嗒”一聲同事推門而入。
他把手上的照片遞給我:“小霆啊,查完了,這地前天發生過火災,燒得挺嚴重,使一位老人致死。”
“起火原因呢?”
“好像就是意外,當時消防隊過去的時候,燒得什麼都沒了,也沒辦法確定。”
我看了眼手上的照片,嘗試尋找疑點,但無奈拍得太糊了,隻能看見一堆灰塵。
“我向上麵申請一下,這案我來查。”我看著白霈,他也看著我,“至於你,如果實在沒地方去,就跟我回家。”
“謝謝。”他微笑道。
“……”
回到家,我把家裡的客房稍微收拾了一下,住人是沒有問題的。
“對了,叔叔,我還沒問您叫什麼名字?”白霈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
聞言我的第一反應不是回答他,而是:“你叫我什麼?叔叔,我沒聽錯吧?”
白霈:“有什麼問題嗎?”
我:“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才23……〞
白霈:“啊這,哥哥,對不起。”
我:“沒事,我叫徐霆,哈哈,是不是很土。”
白霈:“沒有,不土,很好聽。”
“……”
一個月的時間如一匹駿馬飛馳而過。
毒販被成功抓獲,判了刑。
白霈也成功考上了重點高中。
至於學費,我手頭還有點,先幫他墊上。
……
“上了高中,可得好好學,以後再考個好大學。”我勸說道。
“嗯,知道。”白霈在整理課本頭也沒回答道。
“以後想考哪啊?”
“G大。〞
聞聲我沉默了,思考了一會兒,抬起頭:“為什麼?你應該知道這行有多不容易,稍有不慎就會丟命,那是在刀尖上走啊。”
“道理我都懂,但我還是想像爸媽那樣,成為緝毒警察,將更多的毒販繩之以法。”
白霈轉過頭看我,我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堅定,堅定中包含了信念。
人這一輩子,信念就是精神支柱,如果一個人連最基本的信念都沒了,那就是行屍走肉。
不知為何,我眼前顯現出今天在超市這孩子掙脫眾人時的動作,靈活的很,倒是有些天賦。
我看著他,半晌,開口道:“可以啊,小霈,我看你骨骼驚奇,倒挺適合這一行,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好,我會做好的。”白霈像是得到認可似的,嘴角上揚,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