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天在江淵的彆墅裡等於被軟禁了,他倒不怎麼在意,反正是沒有地方去的,之前有戲有活動時還好,一閒下來才想起來自己在京城時連一個棲身之處都沒有,東西他是趁老程不在的時候回去拿的,程柯幫他開的門,好像他還不知道自己的事情,是老程先生保守著這個醜惡的秘密,程柯隻當是又和老程吵架了。除了家,李臨川家倒是避難的好去處,隻是程洛也不願意多呆,畢竟看到他有負罪感。
沒事乾的時候就到書房看書,他是不怎麼喜歡看書的以前,後來他看一個他崇拜的明星的訪談譴責現在的演員一個個都沒什麼層次,書都沒看過幾本就要去演什麼名著中的人物了。程洛這個沒有經過應試教育摧殘的孩子自覺羞愧就跑去看書了,而後看進去了。更是他有股蠻勁,專撿厚部頭的西方名著,打發時間。好在江淵這間書房腔調裝的挺到位的,各式各樣的書都有,他就準備在彆人的痛苦裡漠視自己了。
上網的時候去看自己的新聞,他怕自己的事被媒體曝光了。倒是看到一張吐槽的帖子,列舉時下的花美男們,將他們沒有思想,其中有他。嗬嗬,思想,我是要思想,你告訴我所有被告知的原則和高尚都被打破的時候,到底要在什麼基礎上思考。他摔開鼠標蜷在椅子裡發呆。他的內心沒有什麼語句能描述。
“我是後悔了,可是沒辦法回頭了。”那一身白衫黑褲,風姿卓拔,他身後窗外春季蔥翠的樹葉間,陽光瑣碎。他回過頭,眼眶含淚,悲愴隱忍。
“哢,好的,很好,”導演喊話道。“下一幕準備。”
程洛於是心力交瘁的退了下來。我是後悔了,可是我招惹到不該招惹的人,已經沒有辦法回頭了。
“你不是要我查江淵麼,這事他知道了。”小琴在他耳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