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淵愣住了。

“我問你吃了嗎，沒吃我多切點。這冬瓜放在這兒挺久了，不用就扔了。”程洛惱了，這是什麼人啊，問你吃了嗎還要想半天。

“沒沒沒，你多切點。”江淵心裡多少有點感動，他看著在燈光下穿著圍裙切菜的程洛，溫和沉靜地側臉，他秉性善良，即使心裡頭那麼的不喜歡自己，還是習慣樣子的問出了你吃了沒有，關心彆人，即使是對自己不好的人。江淵此刻多少覺得自己挺混蛋的，可是轉念一想，要是自己不混蛋現在哪有和他安靜的獨處的時刻。兩人連交集也不可能有。

程洛要煮的隻是一鍋冬瓜排骨湯，就著白飯雖他來說已經足夠了。等著湯的時刻很是奇怪，江淵賴在廚房不走了，程洛怕自己走出去後對方也跟出去，於是兩人就這麼傻站著，廚房溫和的柔光投射下，一時氣氛融洽。

程洛打破沉默，他看了一眼江淵：“就這麼一個菜，江總要是嫌寒酸大可不用顧及我的麵子，去外麵的酒店就是了。”

“隻要你做的我都喜歡。”江淵突然柔聲笑道。

程洛倒是恍然了，江淵以往都是一副活土匪的樣子，現在突然溫柔還笑了起來，而且那笑還不難看，眉梢眼角都像是閃著陽光似的，像是全身心的去開心去高興一件事。程洛不願去想這是怎樣的原因，於是心裡歸結到：不就是吃頓飯嗎，幾輩子沒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