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樣子(大修 湊夠3000字) 都……(2 / 2)

共舞星途 益涼 3700 字 10個月前

“你的本子,我就是推掉彆的電影也要演啊。”

“民國時期,一個土匪,你要曬黑,要留胡子。你不是說你要徹底轉型嗎,我為你量身打造的。”

“還是你好,這事我拜托老吳很久了,他也沒回音,行,我一定演。到時候你就看吧。”程洛說著,看了一眼那張報紙,你要玩就玩去吧,老子不奉陪了。

“那一定是史上最帥的土匪,哎!我又有靈感了,去改劇本,具體的以後再說。”

說完那邊風風火火的掛了個電話。自從知道江淵已經開始不管自己的演藝事業之後,程洛開始選片自由起來,手腳也極其放的開,這個角色,他甚至從這一刻就開始期待,甚至很想看看江淵看到後的反應。

後半年,高產的編輯嚴語清就把劇本搞了出來,然後開拍。

這段時間程洛一直心神不安,他要曬黑他留的一臉胡子拉碴的聽影迷的抱怨就算了,關鍵是他還要揣摩土匪的心理,揣摩那種剛毅霸道和嚴謹深情。想著想著他就會不由自主的聯想到江淵,嚴語清把土匪寫的那麼脈絡清晰讓讓他看後都喜歡上這個土匪劉的角色,並不自覺的想是不是江淵也是這麼想的。在劇本裡的土匪是個孤兒,一路走來都是靠行凶耍狠,唯獨對附近村子的村姑秀秀一見鐘情,喜歡的他就去搶。然後是他真的對這個搶來的媳婦兒付出很多,為了保護她可以跟彆的土匪頭子決裂,可以忍受冤枉跟屈辱。程洛理解他心理和情緒的變化,知道應該把他當做一個獨特的個人來審視和詮釋,試著去理解他,但是就是一理解起來就內心擰巴開了。

“嚴大師,我要崩潰了,你能不寫的那麼感人麼,我是說,我想跟你討論討論土匪劉這個角色。”一次遇到嚴語清,他立馬說。

“嗯,你說。”

“就是,他不能這麼好吧。”說完之後,程洛覺得自己有嚴重的失語症狀,竟然都不能把心裡想的好好表述出來。

“小洛,你要知道,在我眼裡,每一個人都是珍貴的,都可以理解可以原諒需要珍惜的。”

程洛剛想說大師您彆整那麼玄乎,人家就以創作為由走了。得,程洛原地回個身,捋了捋頭發,江淵可以理解可以原諒需要珍惜?當局者迷,於是乎他從來沒考慮過這個問題。

拍戲的空檔他被從黃土高原拉到S市區拍一個知名運動品牌的廣告,所有休息的時間他都在思考這個問題。起先是無法想起江淵的臉,仿佛那張臉是逆這光的。他想到的先是他對自己的傷害,想起六七年前內心空落落的自己恐懼的躺在酒店的床上,想起這些年逃都逃不掉的糾糾纏纏,然後想起他的那些小習慣,喜歡吃清淡的粵菜,因為有當年家裡幫傭的老廚師的味道,度假時,總是在程洛睡後去處理一大堆的公務,在下屬麵前板著一張臉,在自己麵前卻一副我逗你玩兒的表情……於是那張沒有眉目的臉一點一點生動起來,峻拔的眉,狹長但明亮的眼睛,薄抿著的嘴唇,總是沉穩的神色讓人擔心他如果一直壓抑著內心是不是會很傷心。

這個人什麼時候變得和自己的生活息息相關?

但是。但是即使是這樣,傷害並沒有消失,那種恐懼和恥辱還是在的。於是我不理解,不原諒。所以,這不可能變成彆的什麼感情。程洛在心裡對自己說,努力將自己從思緒中拔出來,聽從導演的安排作出一係列的動作。

江淵又一次看了看他和程洛專門用來聯係的手機,半年了,程洛一個電話,一條短信都沒有過來。半響他感慨的搖頭,程洛終究是薄情的人,想當年我為他和父母決裂他都一副安然無事的樣子更何況現在隻是一條新聞,為了這個他都要被父母煩死了,那邊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聽說他最近還把自己整醜了演土匪去了,根本不在顧這檔子事。

早知道把那條新聞壓下去算了,搞這麼幼稚的事情。江淵皺了皺眉頭,吩咐秘書今天晚上約周家元,那個跟他鬨緋聞的小明星。

第一次見到周家元的時候他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眉目清楚,一失神以為是程洛,接觸下來發現他總是那麼溫溫順順的,除了經曆和程洛有點像,性格根本是天差地彆。但他還是和他玩玩,反正他也要有人捧他,而他需要新鮮的貨色,是雙贏。江淵從來都不會委屈自己,何況他還在懷疑他對程洛的感情,他從來沒有去真正愛過一個人,他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如果是,這又有多深。

隻是在從繁雜的公務中抬起投來,刺的他眼睛發酸的燈光裡,會想起程洛的樣子,睡覺的時候習慣性的蜷著,看書的時候喜歡蹲著,夾著一隻削得很粗的鉛筆劃線,跟“狗”玩的時候笑的就像灑陽光似的,做菜的時候有安靜賢惠的側臉。炸毛兒的時候五官會顯得特彆活色生香,跳舞的時候特彆的認真,仿佛是在傾訴。他總是把自己擺在渺小的位置,沒有太大的貪圖,偶爾入戲的時候會顯得很鋒芒,讓人分辨不出那個是他自己,或許他自己也不清楚。

這樣一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