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程洛早起了煮粥喝，一邊翻看昨日的晚報。待到電飯煲升起米粒清香的白煙，陽光曬到東邊的窗簾的時候，江淵哈欠著從

樓上走下來。

“我說怎麼早起不見人了呢，你想喝粥叫我起來煮就行了，”他已走到樓下，從後麵摟住起身準備碗筷的程洛細瘦的腰身，“還

能起這麼早，說明我還做的不夠哦。”

程洛笑著掰開他的手，“老不正經。”

江淵擺出嚴肅的臉，把程洛掰正過來：“現在你嫌我老。”

“那天也不知道誰說我們老夫老夫的……”程洛甩開他的手不理他，轉身去盛粥，“去巷子口的早餐點，我要四個奶黃包，一個

糯米雞，一個豆乾。”

“那你煮什麼粥啊。”怨念歸怨念，江淵屐著個人字拖就往外走。

“我樂意。”

程洛心滿意足的捏起第6個小巧玲瓏的奶黃包，看了一眼，放在一邊，拆開糯米雞的荷葉包裝，醬紅鮮香的米粒泛著油光，

看的人食指大動。

“看什麼看，喝你的粥。”他看著飯桌對麵，一臉憋屈地喝著白米粥的江淵，笑了，他本來是買了雙份的，可惜一進門就被程洛

都奪了去，逼他喝白粥。“誰叫你以前那麼拚命工作，把胃搞壞掉的，活該昨天又胃疼。”

江淵喝著，不滿的哼哼。

“你哼什麼呢。”

“我說你碎碎念叨的，好像小媳婦。”江淵曆索地喝光了碗裡的粥，抬起臉來，笑的十分狡黠。

程洛不乾了：“狗咬呂洞賓。”

“你不是喜歡狗麼。”

“江淵，你可以再無恥一點不。”

“我說的是我那金毛兒。”

BALABALABALA的無營養對話，省略…………

“對了，我剛剛進來的時候看見院子裡的棗子熟得差不多了，待會兒把它都摘了吧，掉了多可惜。”江淵說。

“果然是奸商，掉了就掉了唄，又不會少你塊肉。那麼多棗子，你又不喜歡吃，摘下來也是看著它爛掉啊。”程洛熟門熟路地擠

兌他，突然他眼珠子一亮，“或者我們可以采了來賣？反正你懂做生意。”

江淵很想說懂做生意和賣棗子是兩回事，但是看程洛那麼興高采烈的樣子，他也不好意思打擊他的積極性。“行，做這個其實很

簡單，隻是要做好見到城管就跑的準備。”

“那豈不是很刺激？那我們現在就去采棗子，碗待會兒再洗。”

江淵無奈的搖搖頭，跟了出去。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個人還是這般孩子習性。

中午，程洛頂著新買來的草帽，背心短褲人字拖兒，騎著小三輪兒，裝著新摘得棗子就出門了。江淵嫌憋屈，不肯上那輛小三輪

兒巡街，表示自己隨後趕到。

程洛尋了一個人比較多的的地方，在路邊樹蔭底下正式開張，他也不叫賣，把袋子裡的棗兒倒在鋪開的蛇皮袋上。翠生生，水靈

靈的一片，很是惹人眼。

很快就有了第一個顧客，一個大媽上來問:“小夥子，這棗兒新鮮不？怎麼賣呀。”

程洛把臉從草帽底下露出來，笑得那叫一個殷勤：“保證新鮮，我這剛剛樹上摘下來的。兩塊五一斤。包甜，您嘗一個，我這有

洗好的。”價錢是使喚江淵出來暗訪好的。

大媽覺得這小夥子長得真標致，好像在哪邊見過。手裡接過程洛遞過來的的棗兒，眼睛把程洛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小夥子，聽

口音不是本地人吧，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你啊，怎麼覺得這麼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