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色的西裝搭配在他身上十分好看。在場的每個人都對他投來好奇的目光,這可是名永遠緋聞不下的男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即使沒有人知道他的成就,也會意識到這位為紐約的報刊提供了不少的市場營銷。
托尼來到賭桌前,他將紅酒遞給身邊的黑發女人,悠閒地拿過兩個骰子向前拋去。
紅色骰子在燈光的照耀下像是上好的瑪瑙石,咕嚕咕嚕滾了兩圈,坐在恰好的位置上,顯得不可思議。
“WOW!”眾人歡呼。
托尼滿足笑了一下,他轉向旁邊的美人說:“我們就該玩個通宵。”這當然這是一句玩笑話,但是泄露了托尼式幽默。未等美人回答他,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你這人真的難以置信。”羅迪一字一頓的說,他的聲音裡帶些惱怒。
“Oh.”托尼有些掃興,“不是吧,他們非要你來頒獎?”
羅迪翻了個白眼,作為好友,他當然是自願的,可惜某人並不領情,“沒有人強迫我。”
“抱歉……”這句話到底有沒有歉意隻有說話人自己知道。
“不過他們和我說,如果是我來頒獎,你會感到榮幸。”男人強調道,很正經的表達自己的不滿。
“我當然會榮辛,是你頒獎啊。”托尼懶懶地說,“所以什麼時候頒獎?”
羅迪無奈地將獎杯拿出,他放棄了,或許已經習慣眼前的男人就是這樣,“就在這,我直接給你好了。”
“嗯。”托尼點頭,接過獎杯,語氣聽上去還挺開心,“這不挺好的嗎?多省事。”
羅迪似乎還想說些什麼,托尼無視了他,將獎杯遞給了身邊的黑發美人,完全是把眾人看重的當成調情的把戲。“你幫我看看,這還挺特彆的,至少我家裡沒有這個。”接著低下頭繼續拿了兩個骰子。“讓它給我們帶來點好運。”
美人看了看獎杯。托尼將骰子送到美人嘴邊說:“幫幫忙?吹口仙氣。”她身材性感,目光柔情地看著托尼。她很有自知之明地明白自己並不會是麵前這個男人的特殊存在,但是自己的目光還是忍不住停留在他的身上,也許是因為他太過於耀眼了吧,耀眼得像是沒有傷痛在他身上留過任何痕跡。美人笑著看他,輕輕吹了口氣,還順帶著拋了個媚眼……
托尼來到車邊,保鏢為他打開車門,正打算上車時,一個甜美的聲音叫住了他。
“斯坦克先生,麻煩打擾一下。”那是位金發美人,兩位保鏢擋住的去路,但女人並不慌張,“我是名利場雜誌的記者克裡斯汀,我能問你兩個問題嗎?”
托尼背對著,並不打算理會,但他的保鏢對他說:“長得還挺正點的。”這讓花花公子頓時來了興致,他挑眉向後看去,“沒問題,讓她過來吧。”
“有人說你是當代達芬奇,你怎麼看呢?”克裡斯汀說,她的手上握著錄音筆。風吹過她的頭發,金發輕輕飄動,身上若有若無的香味誘人。
“簡直莫名其妙,我又不畫畫。”托尼撇嘴。
“那你對另外一個綽號呢?‘死亡商人’?”
托尼微微點頭,他注視著麵前的美人說:“還不錯。”也不知道是在回答問題,還是在評價著其他的什麼,“我猜你是伯克利畢業的?”
女人搖頭,“是布朗大學。”
“好吧,布朗大學小姐。”托尼露出一個紳士的微笑,“世界並不完美,不過我們彆無選擇。我向你保證,如果哪天不用武器換和平了,我就會轉行蓋兒童醫院去。”
克裡斯汀並不賣賬,“你這話排練了很多次吧?”
“每次睡前對著鏡子說。”托尼聳肩。
“看得出來。”
托尼並不打算把話題繼續下去,他借機發出邀請,“我想讓你親自去看看。”
“可我想要正經的回答。”克裡斯汀搖了搖頭。
“好吧,正經的回答。”托尼將眼神看向彆處,“我爸的人生哲學是,‘想要不被欺負,棍子得比彆人粗。’”
“這聽起來像是,王婆賣瓜,自賣自誇。”克裡斯汀顯然是一個很難對付的記者。
托尼將眼神轉了回來,“我的父親幫助打敗了納粹,參與了原子彈計劃。很多人,包括你的大學教授,都把他看作英雄。”
克裡斯汀點點頭,她承認這點,但並不代表所有人都支持,“但很多人認為這是在發國難財。”
“告訴我,你為什麼不去報到開發醫學技術?”托尼摘下了墨鏡,露出漂亮的焦糖色眼睛,他看上去有些生氣了,“我們挽救了幾百人的生命?或者通過科技農作物來避免饑荒?這些可都是軍方資助啊,親愛的。”
“哇。”克裡斯汀感歎,但她並沒有就此停下,而是繼續問,“乾這行你就沒失眠過?”
“我打算跟你來幾次不眠之夜。”這是個很明顯的暗示,充滿曖昧的情緒,十分露骨。
克裡斯汀愣了幾秒,張唇正欲答應。
“呯!”地一聲巨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