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打開的刹那,時不語本以為會有多驚豔呢,結果就看到一塊四四方方的玉璧,或者說就是一塊未經雕琢的璞玉。
玉是好玉,大也是挺大的,可能是這麼多天期待值過高,真的見到了也就是一塊大點的玉而已。
【哇哦,好大一坨玉,我說實話,這未雕琢前的和氏璧還沒有聞雪那玉佩驚豔呢。】
【標綠:嗯,貌似是這麼個感覺。】
【聞雪在嗎,你想起來了嗎?】
從卞和開啟陣法後,聞雪就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了。
幾人守在陣外,全神貫注的看著中間的雕刻師傅,不虧是能為秦始皇刻玉璽的人,才不過半個時辰璽樣已成,接下來的就是精雕細琢了。
此時,卞和與徐福口中吟唱的異語聲,越來越快越來越急湊,隨著他二人的吟唱,法陣中時不時的會出現兩個模糊的虛影,頗有點幽靈的感覺。
不過在場的眾人,除了那雕刻的師傅外,沒有一個心有波瀾的。
那師傅從某些方麵來說也算是個猛人了,明明嚇得身體發抖,手上的動作倒是一點沒落,技術上穩得一批。
“師傅莫怕,有我等在此,定不會讓這邪物傷你分毫的。”
“是、是。”
也許是徐福的安慰定了心,那師傅雕刻的更快了,一盞茶的功夫後,古樸大氣的玉璽便新鮮出爐了,五龍交紐盤附威嚴霸氣。
徐福見狀欣喜不已,掏出早已準備好的竹簡:“師傅,正麵即撰刻此八字,此乃丞相親筆所書,頌陛下乃承天之命。”
那師傅放下刻刀,雙手接過那竹簡後,複又投入篆刻中。
不過一刻鐘的樣子,玉璽正麵便刻上了‘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八個大字,字體為篆文,與那竹簡上筆跡所書無二。
師傅最後一筆落下後,在陣中亂竄的兩個虛影,其中一個便急速的衝入了玉璽中。
另外一個仿佛得了失魂症似的,呆呆的站立在陣中不知所措。
卞和見此從散落在地的餘料中,撿起一塊稍大的玉料,對著那虛影拍了張符篆後,引它入玉料中,就在進入玉料的那一刻,虛影下意識的看向了旁邊成形的玉璽。
這一眼仿佛點燃了它的靈台,那虛影好似有一瞬的清明,轉身就要衝向玉璽而去。
卞和與徐福同時出手,兩人輕輕虛空一拂,那虛影便輕而易舉被從玉璽上撣開。
彈開後的虛影逐漸有了點點人形輪廓,這人形的麵目已與聞雪有三四分相似,看來聞雪真的是這魍魎精魄了。
不過這魍魎精魄好像並沒有卞和說的那麼危險,它一直試圖進入那玉璽中,並沒有去迷惑陣中三人,也許是它並不想離開這玉璧吧。
“孽障,我欲送你回荊山,你潛心修煉假以時日定能修出人形,你莫要不識好歹,這泰陽玉璧不是你能肖想的。”
那魍魎精魄聽到卞和的話,非但沒有迷途知返,反而情緒暴躁了起來,張牙舞爪的就要朝卞和撕去。
卞和歎了一口氣,雙掌同時虛空傾覆,那虛影便被逐漸壓縮變小,直至被壓製到玉璧的餘料中去,即便是進入餘料中,魍魎精魄還是在不停的掙紮,顯然是還沒放棄。
徐福見狀立刻掏出三張符篆貼在了餘料上,須臾那餘料便靜止了下來。
封住魍魎精魄玉璽也已雕刻成形,事情出乎意料的順利,徐福有些許疑惑:“一念師父,為何這魍魎精魄如此之弱?”
卞和也很奇怪,這魍魎精魄是他幾百年前從荊山招來,那時候它雖然無形,但也不像現在這麼弱,如今它在泰陽玉璧中修煉這麼久,怎麼也不該退步才是。
“我也不是很清楚,按理說它在靈物中修煉,比在那荊山上強上數倍,難道它和泰陽玉璧不是陰陽互補?而是互相消耗嗎?”
“也有可能,它想借泰陽玉璧修行,怎知那玉璧中的靈識不會借它來修行,此消彼長沒有搶奪過彆人,可不就把自己的修為消耗了嗎?”
“一念師父,如今魍魎精魄已封,您的天罰該結束了?如此該收我為徒了吧?”
徐福把手上的餘料雙手奉給卞和問道。
卞和笑著說道:“你的資質遠在我之上,我能教你的這幾年也都交於你了,隻是最後教你一句:天意不可逆,不要妄想逆天而行。”
“師父教誨,弟子記下了。”
玉璽已成,很快便被送到始皇手中。卞和也告彆了徐福踏上了前往荊山之路。
鹹陽城外。
“諸位莫要遠送了,今日一念便與諸位永彆了,以後再不會相見,等魍魎歸山此間事了,我也就可解脫,終於可以塵歸塵土歸土了。”
看著一臉釋然的卞和,時不語還是忍不住問道:“你打算把它再埋回去嗎?不如做成玉佩,帶著也挺不錯的。”
“景廿姑娘不可,此物最陰不可做配飾,除非極陽命格的人,否則是壓不住它的。佩戴的人輕則有性命之憂,重則禍累後代。我帶回荊山便會深埋,不會再讓它現世。”
【這麼嚴重?那聞雪到底是被誰做成玉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