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翼特地在‘師父’二字上加重口音,提醒他你現在可是個仙風道骨的老道士,注意點形象吧。
卞和這才回神,笑著擺手道:“誤會,我是在觀察她腰間的玉禁歩,那是我當初埋下的泰陽玉璧的餘料。”
“什麼?”時不語大驚:“她腰間的玉佩是那餘料做的,那裡麵不是封著……”
【啊哦,裡麵不會是聞雪吧?剛沒仔細看,隻記得有一串玉佩了,沒注意裡麵有沒有聞雪了。】
【好像還真有塊很像。】
“是,泰陽玉璧的靈與物互相吸引,兩者冥冥中是會逐漸靠近彼此的。可惜,我已感覺不到靈的氣息了,或許是沉睡了,也或許是早已經泯滅了吧。都是我的錯,現今無論如何也得把那魍魎精魄消除,讓它脫離泰陽玉璧!”
幾人聽完卞和的話,相互看了一眼。
原來此時的聞雪已然沉睡,難怪沒有出來。
【標紅:他並沒有成功。】
是呀,如果成功了,還有他們來走這一遭嗎?不過到底為什麼沒成功,隻有跟著卞和才知道了。
戌時,幾人來到了皇宮,這次去的不是之前宴請眾人的宮殿,而是一個低調奢華的寢殿。
正在幾人奇怪武皇為什麼會在寢宮召見他們時,穿著便服的武皇走了出來。
“仙師不用驚訝,朕以自己觀賞為由從符寶郎那裡借來的玉璽,故隻能委屈仙師來此,不然流程繁瑣,仙師怕是還要等上幾日了。”
“多謝陛下。”雖知道是借口,但是卞和還是識相的表示了感謝。
“這邊請吧。”
幾人跟隨武皇來到偏殿,偏殿中有個簾子,簾子後是一間小屋,容納下幾人後就略顯擁擠,小屋正中央桌子上放著一個黑色盒子,想必那玉璽就在其中。
武皇並沒有進去,而是站在小屋簾子外:“幾位可隨意研究,若真有邪物在其中,還勞仙師施法收服,朕就在此遠觀。”
她不來更好,幾人反而能放開手腳,要是她也擠到這小屋來,之後魍魎精魄出來,還得分神照顧她,也是多有不便。
“是,陛下。”
卞和來到桌子邊坐下打開盒子後,朝幾人略微點了點頭,確定這個是真品,確實是秦製傳國玉璽。
【太好了,總算是見到了,趕緊把那魍魎精魄給揪出來吧。】
【彆急,都準備好了,看卞和擺陣吧。】
【話說,都到了這個地步了,為啥會失敗呢?】
時不語幾人也很疑惑,當年卞和心軟隻想封印魍魎精魄,如今卞和已打定注意抹殺魍魎精魄了,而且萬事具備怎麼會失敗?難道就在這臨門一哆嗦時出了意外?
幾人圍在卞和旁邊,小心的看護著,防止這魍魎精魄躍出包圍。
誰知,就在卞和要取出玉璽時,外麵的武皇語氣焦急大嗬一聲:“慢著!”
幾人受驚忙看向武皇,變故就在此時發生,玉璽‘嗖’的一下飛了出去,同時小屋簾子上方一道玄鐵柵欄哐當一聲,砸了下來。
柵欄正好把幾人困在了小屋中。
“陛下這是何意?”卞和看著空盒子,不解問道。
“若是被魍魎精魄所惑,請陛下三思它之言不可信!”
柵欄外的武皇撿起飛出來的玉璽,並沒有回答卞和的問話,而是對著玉璽說道:“人都來了,你可以開始了吧?”
武皇話落,一道身影從玉璽中飄了出來。
【標紅:是她!就是她,她才是那個鳩占鵲巢的人。】
聞雪話一出,任鴻鳴幾人即刻祭出武器攻向那魍魎,可惜武器未能穿過那柵欄縫隙。柵欄上仿佛有個無形的屏障,擋住了幾人的攻擊和武器。
“嘻嘻,不用費勁了,你們是出不來的,為了困住你們,我可是用了足足五百年的修為呢。”
說著衣袖一甩,一股巨風衝向了眾人,幾人趕緊閉上眼睛用衣袖遮擋,再睜眼的時候,就發現腳下,不、應該是整個小屋裡,都被畫滿了灰黑色的陣紋。
【呀呀呀,這是中計了啊,這武則天怎麼還幫著這魍魎啊?】
【這是什麼陣法?她要乾嘛?】
【咱也不是道士,咱也不知道啊!】
“卞和,這是什麼陣法,你能破陣嗎?”時不語小聲的問著卞和。
卞和搖了搖頭:“我也沒見過,但是不像是縛人的陣法。
”
“當然不是縛人的陣法,我花了五百年修為,你以為我就是困住你用來逃跑嗎?我這次可是要來個一勞永逸,卞和,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了。哈哈哈!”
“好了,彆再說了,趕快開始吧!”武皇催促道。
“是,我的女皇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