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其他事,就且先退下。”這時沐錦言坐在首位上淡然處之,身後的夏蓉真正為她捏肩按摩。
宋覓棠識趣退下。
“皇貴妃與你並無交集,母族是巡安知府。”沐錦言垂了垂鳳眸,還是將皇貴妃的關係告訴了她。
顧顏槿已然知曉,隻是微蹲行禮以表謝意。
“可回過丞相府?”沐錦言接著問道。
顧顏槿聽到此話,竟有些茫然,皇後姐姐這是在關心我還是試探?
“回娘娘,臣妾並未回家中過。”顧顏槿坦然答道。
沐錦言並未再對她說什麼,隻吩咐讓夏蓉去把偏殿收拾一下,又讓其他的宮女端來棋盤。
顧顏槿不明所以,直到沐錦言喊她一同坐在棋盤之側。
“顧貴妃請。”沐錦言坐於她的對麵,纖長的手指輕捏著白色棋子,麵無表情道。
顧顏槿這才明白,她真的要和自己下棋,還好自己大學報過兩個月的圍棋社學到了一些皮毛。
“臣妾獻醜了。”她隨意瞟了一眼沐錦言的手指咽了咽口水道。
沐錦言並未在意她的小動作,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她的黑色棋子落在棋盤上。
顧顏槿按照自己那不多的記憶將棋子落下。
應該是對的吧。
“貴妃妹妹為何要與本宮一同下棋?”沐錦言隨即落下一顆白子。
顧顏槿揀起黑子想也沒想便瀟灑落下,“皇後姐姐棋藝超凡,所以臣妾才來求教。”
沐錦言隻是笑了笑,並未說話。
她總覺得眼前這位貴妃貌似是跟其他的外來人有些不一樣。
下完一局,顧顏槿才真正的見識到什麼叫圍棋高手,不愧是皇後姐姐,能甩大學社長一個國了。
“娘娘,國師府的人要見您。”夏蓉從外麵進來道。
沐錦言那好看的眉梢微蹙,顯然是對國師府有些意見。但位於國師與皇帝關係匪淺,她還是給了對方一個麵子。
她輕柔著自己的眉心道:“讓他進來吧。”
夏蓉領命退下,過了一會兒她的身後跟了一位清冷白衣銀發男子,戴著漂亮的蝴蝶麵具。
顧顏槿第一次見這傳說中的國師,劇情之中皇後的死跟他脫不了關係,說明白的皇帝之所以將皇後打入冷宮都是因為這個國師說皇後是禍害,想到這顧顏槿冷笑一聲。
沐錦言不動聲色地瞧了她一眼。
他朝兩人行了跪拜之禮後自己行起來了。
沐錦言知道,他所行的跪拜禮不是對自己,而是對自己的母族。
“國師前來所謂為何?”她問。
銀發男子溫柔且清冷道:“臣隻是路過過來看看皇後娘娘可安好。”
顧顏槿眉梢微蹙,不明白他的意思,沐錦言也不明白。
“本宮無事。”沐錦言冷冷應道,她不想與麵前這人多說一句話。
顧顏槿卻忍不住道:“皇後娘娘本來沒事,你一來事就大了,不僅娘娘事大,臣妾也事大了。”
國師這才將目光轉到她的身上,“嗯?臣不懂貴妃娘娘所謂何意。”
沐錦言也抬起鳳眸好奇地瞧著她,隱隱約約期待著對方能再說些什麼。
“國師大人貴為前朝臣子,貿然闖入陛下的後宮裡來,還是皇後娘娘的寢宮,要是傳出去,皇後娘娘豈不是事大了,況且臣妾也在這,也算與前朝臣子勾結,不是事大又是什麼?”顧顏槿含笑道。
沐錦言聞言後暗自蘇爽,麵上依然與往常一樣。
國師大吃一驚,連忙跪下請罪:“是臣考慮不當,擾亂皇後娘娘和陛下的感情,望娘娘贖罪,臣這就告退。”
顧顏槿暗自翻了一個白眼,裝,接著裝,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本宮會稟告給陛下的。”沐錦言揮了揮手讓其下去了。
等其他人走了,顧顏槿才鬆了一口氣,道:“皇後姐姐可彆信他,他渣男一個。”
沐錦言詫異地抬眸看她,問道:“為何這麼說?”
“他……”顧顏槿頓了頓,忽然想起了什麼,繼續道,“臣妾昨日瞧見他和宮中某個貴人私會……”
沐錦言手中的白子捏了又捏,聽到此話,頓時捂住她的嘴,作了一個噓聲的動作。
“你確定有此事?”沐錦言不相信問。
顧顏槿臉紅著點了點頭。
“若有作假,是會被誅九族的,到時候本宮都救不了你。”沐錦言再次提醒道。
顧顏槿依然點頭,他倆就在自己宮殿旁邊牆角,還是昨天自己爬牆看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