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到底是什麼……”
“注意!這裡到這裡……畫麵長時間處於靜止狀態……說明……”莫北辰重放光碟。
“說明設備是被固定在三角架一類的東西上進行拍攝的。”小司沿著莫北辰的思路答。
“嗯……”莫北辰滿意的笑了笑,“再看這裡到這裡……發現什麼沒有?”
“畫麵在動……”小司看著屏幕,“為什麼在動……”
“因為當時有一樣東西經過倉庫附近!”莫北辰食指敲擊桌麵,一下,兩下,“正是這樣東西使得拍攝畫麵不停抖動,在光碟上留下了不該留的聲音……”
“什麼……”小司越聽越迷糊。
“地鐵!”莫北辰嘴角微揚,指著旁邊的地圖,“能夠造成畫麵大幅度晃動,說明這樣東西有著巨大的體積與一定的質量……縱觀這三處倉庫,符合以上條件的隻有位於地鐵沿線上的北麵倉庫……”
“綁匪錄像的時候正好一輛地鐵經過,光碟中便記錄下了地鐵經過時地麵震動的聲音……”小司開始了自己的推理,“如果不消除這些聲音,我們便很快能鎖定倉庫的位置……可是,為什麼不重新錄一段呢?”
“這也是我在考慮的……”莫北辰盯著屏幕,“如果不是對方過於自信,便是對方在那裡設了陷阱!”
“陷阱?”小司站了起來,“那二少……”
“放心!”穩住小司,莫北辰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屑,“應該不是陷阱,那人渣囂張是囂張了點,還沒有那麼聰明……”
“要不要提醒二少……”小司擔心地問。
“沒有必要!”莫北辰在鍵盤上輸入大串的暗號,不再講話。
提醒那個人?
可笑!
應該被提醒的恐怕是……
正想著,房間的內線電話準時響起。
距離上通電話,剛好30分鐘。
“夏先生!”蹩腳的口音傳出話筒。
“我是!”夏銘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冷冷的,不帶一絲溫度。
“對於我的不情之請,您考慮的如何?”
“恕難從命!”
“哦……”話筒裡傳出對方的笑聲,“如果是這樣……”
“但是……”不等對方說出下麵的話,平平的聲音再次響起,“我會考慮用一些東西來交換,不知道傑森先生對此感不感興趣?”
一陣沉默,傑森收斂了笑聲:“不愧是董先生手下的悍將,是我傑森低估了您了……”
“百分之五十!”打斷傑森的自言自語,冷冷的聲音扔出了籌碼,“董家此次在澳洲事業盈利的百分之五十!”
“百分之七十!”傑森奸邪地笑,先前的緊張不安一掃而空。
“中國有句古語叫做‘適可而止’!”聲音傳進話筒,不輕不重,不疾不徐。
“中國同樣有句古語叫做‘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傑森笑了開來,聲音在房間裡慢慢擴散。
“……”
“你……你是什麼人!唔……”突然,話筒內的笑聲戛然而止,傑森的聲音陡轉直上,隨後便消了音。
莫北辰摘下變聲器,恢複了原來的聲音:“中國還有句古語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喂……”聲音幽幽地自話筒內傳出,顯然已經換了人在講電話。
“龍!辛苦了!”莫北辰笑著同對方打招呼。
“老規矩……”幽幽的,完全不理會莫北辰的熱情洋溢,龍徑自說著,“把錢彙到之前的賬戶。”
“……”莫北辰垮了臉,始終不能理解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要那麼多錢做什麼,“我有話要問他。”
“好的……”
“唔!唔!”傑森在電話的另一頭發出支支吾吾的聲音,顯然已經被封了口。
“沐若綾的事……”莫北辰笑著,聲音中卻夾著一股寒氣,“你是從何得知的!”
“……”
“龍!”莫北辰提高聲音。
“啊——唔——”隻聽傑森一陣怪叫,斷斷續續地開口,“我說……我說……一個女人……”
“女人……”莫北辰揣摩著。
“東方人,短發……眼睛……其中一隻是紫色……淚痣,右眼角下有一顆淚痣……”
“龍!”莫北辰打斷傑森的話。
“問完了?”幽幽的聲音再次響起。
“恩。”莫北辰若有所思。
“那……歡迎惠顧……”龍說著欲將電話掛斷。
“龍……”莫北辰突然叫住對方一臉正色的說,“彆把他玩死了,彆忘了我們的約定。”
“……”對方似乎吃了個憋,迅速地掛斷了電話。
“嗬嗬……”莫北辰放下電話帶著一臉壞笑,在鍵盤上敲進一串數字,很快的,將一筆不小的金額劃到了龍指定的賬戶上。
“接下來……”莫北辰看著臥室的方向,眼底閃過一絲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