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律師！”

雲飛淚打開房門，莫北辰的招牌笑臉便出現在她的眼前。

“請讓開！”雲飛淚扶了扶眼鏡，心底兀地升起一絲警惕，眼前的人看似一無是處，卻有本事在如此短的時間內便查出自己的身份，真是小看他了。

“嗬嗬……”莫北辰笑了，禮貌地讓開道路，卻伸出右手攔住了她，“自我介紹一下，我是……”

“莫北辰，莫先生！”雲飛淚輕輕擋開他的手，與其擦身而過。

“哈……”看著被擋回來的右手，莫北辰笑了，直達眼底，“這麼害怕與人接觸麼，雲律師？”

雲飛淚一愣，停住了腳步，回頭看進對方的眼睛。

莫北辰看著那抹驚異之色滑過女人的臉，突然上前一步將對方圈在自己的雙臂之間。

“你避免與人近距離接觸，第一次你遞出手機，雖然掩飾的極好，卻在最後一刻漏了破綻——就是現在這種厭惡的表情！”莫北辰湊到對方耳邊，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沉。

“……”

“第二次你收回手機，隻是細小的動作，我看到了～那不自在的顫抖……”莫北辰輕輕地搭上對方的手臂，將那副手套緩緩地退下。

雲飛淚僵著身體，緊靠著牆壁，眼神中毫不掩飾對麵前之人的厭惡之情。

“第三次你甩開了我的手，用你這隻纖細的手臂……”莫北辰丟開手套，看著對方冷峻的表情不禁笑得更加溫柔，“我開始懷疑……你是不願與人接觸還是不敢與人接觸呢～”

“嗬嗬……”雲飛淚突然笑了起來，本來冷豔的麵容鍍上一層亮麗，“如果……兩者都不是呢……”

“……”莫北辰一窒，心裡的野獸開始騷動，“還有第三個選擇麼～”

“有的……”雲飛淚猛然伸手捧住了對麵男人的臉，一個吻輕輕地落在他的唇上。

莫北辰樂見女人的主動，卻在與其肌膚相親的瞬間渾身無力，眼前一片漆黑。

“這種無意義的行為隻會增加你內心的痛苦！不要再做了……”

看著女人的笑臉在視線裡慢慢模糊，她冰冷的聲音緩緩傳入莫北辰的耳中。

不要再做了……

莫北辰靠著牆，坐在走廊上不覺苦笑。

如果可以抑製那種躁動，如果可以擺脫那種痛苦……

如果可以的話……

如果……

可以……

“夫人！”雲飛淚撥通了淩媽媽的電話，坐上電梯直奔酒店頂層的停機坪。

“淚！小淩他……”

“夫人請放心，隻是疲勞過度而已。”

“辛苦你了，淚！”

“哪裡。”

“小淩選的人，你怎麼看？”

“黑暗……”雲飛淚走出電梯，看著遠處停機坪上的直升機苦笑道，“如夜般的黑暗……”

“……”話筒裡一陣沉寂，“辛苦了……”

“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