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銘。”雲飛嶼白了莫北辰一眼。
“沒這麼簡單。”雲飛淚抬頭,看向莫北辰。
“同感。”莫北辰看著雲飛嶼,眼底的笑意更濃。
“切……”雲飛嶼不耐煩地掏出車鑰匙,在手中不停地把玩,“我要說的就是這些,走吧,淚!”
“告辭了。”雲飛淚扔下仍一臉笑意的莫北辰,跟上了雲飛嶼的腳步。
“等等!”莫北辰也跟了上去,“關於‘蠍子’……”
“沒什麼好說的!”這次有動作的是走在最前麵的雲飛嶼。
一個轉身,雲飛嶼手中多出一把設計奇特的手槍,瞬間抵在了莫北辰的眉心。
“嶼!”
雲飛淚出聲製止,卻看到莫北辰一臉殺氣地繳掉了雲飛嶼手中的手槍。
“啊……條件……反射……”一瞬,莫北辰看著握在手裡的槍,臉上的表情變回了平時的模樣。
下一個瞬間,莫北辰的表情再次顯現出了殺氣,隻是不如先前那般強烈,眉心處已經被另一把手槍抵住,而□□主人雲飛嶼渾身上下籠罩著一股不一般的煞氣,眼神中清楚地昭示著:生人勿近!
“嶼!”雲飛淚一閃身來到二人眼前。
二人閃神的瞬間,兩把手槍已經落到了雲飛淚的手中。
好快……
莫北辰暗自讚歎,不論是這個嗜錢如命的難纏律師,還是那個一臉不爽、被叫做嶼的女人,短短的幾秒鐘,已經將她們的功夫顯現無疑。
“淚!”雲飛嶼收回雲飛淚遞過的手槍,一臉的不滿。
“任務期間,不要在無謂的地方浪費力氣。”雲飛淚一臉平靜,輕輕地扶住眼鏡的邊緣。
無謂的地方……
自己已經被列為浪費體力的無謂地方了……
莫北辰有種想哭的衝動,卻在看到雲飛淚的笑臉之後煙消雲散。
“告辭了,莫先生。”莫北辰站在原地等著雲飛淚笑容之後的話語,等來的卻隻是簡短的告彆,“畢竟離明天隻有短短的幾個小時了。”
“……”莫北辰本想進一步詢問蠍子的信息卻在聽到雲飛淚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打消了念頭。
是啊。
隻有幾個小時了……
明天……
應該會做個了結,那個人離開澳洲的日子!
“切!”雲飛嶼握著方向盤,斜睨著一邊的雲飛淚,“不是有不錯的身手麼,姓莫的為什麼……”
“為什麼不自己動手?”雲飛淚笑著摘掉眼鏡,眼底閃現的是一絲難以琢磨的神情,“有他自己的理由吧……”
“哦……”雲飛嶼不再追問,看著車內的儀表盤,臉上的神情在暗夜的車中看得不是很清楚。
“二哥。”莫北辰回到酒店,看到夏銘正在整理隨身的物品。
“老頭子讓你 ‘偶爾也回去看看。’”夏銘突然轉身平靜地重複著某人的話,深邃的瞳眸中柔情一閃而過。
莫北辰望進夏銘的眼睛,除了關懷——什麼都讀不到。
“北辰!”夏銘叫著弟弟的名字,臉上的也神情柔和了起來,“決定的事就去做。”
“……”莫北辰一陣哽噎,“二哥……”
“早點休息。”夏銘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仿佛要把自己的力量灌注給對方一樣,緊緊地握了一下。
莫北辰的眼中隻剩下對麵的男人:“二哥也早點休息。”
什麼也沒說,隻是擺了擺手,夏銘再次埋首於自己的事情。
再次回神的時候莫北辰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對不起,二哥……”莫北辰背靠著門板,表情好像要哭出來一樣,眼中卻沒有淚水。
你是光,我就是影,怎麼可以讓你染上我的顏色?
怎麼可以……
怎麼可以……
悠遠的聲音自莫北辰腦海深處傳來,久久不曾停歇。
你是誰?
到底是誰?
在哪裡?
為什麼我那貧瘠的記憶裡沒有絲毫你的信息?
但是心卻告訴我,你是那麼的重要,那麼的無可替代。
莫北辰就這樣呆呆地站著,直到窗外的光景漸漸變亮。
一絲苦笑,莫北辰走進盥洗室。
水的冰冷觸感讓莫北辰的神經恢複了許多。
看著鏡中的自己,莫北辰眼中閃現出異常的決心。
就是今天!
無論昨晚出現在會場的理由是什麼,今天你是跑不掉的,“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