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sa李呆呆地坐在椅子裡，右手一握，將那支口紅再次拿至眼前，嘴角竟勾起一絲難以察覺的笑。

這一切都沒有逃過一雙眼睛，一雙隱藏在眼鏡鏡片之後的眼睛——韓夢娜的眼睛。

“韓博士怎麼看？如果真的還有一個人在那個現場，現在是死是生？”看著從隔壁走出來的韓夢娜，探員淡淡地問。

“如果那個人不是凶手……”韓夢娜看著對方，答的雲淡風輕，“那麼剩下的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什麼時間？”探員走上一步，眼中滿是疑問。

“發現屍體的時間。”韓夢娜一字一頓。

“……”

“嗬嗬……”看著探員一臉嚴肅的神情，韓夢娜笑了，“凶手很狡猾，但是也留下了一些蛛絲馬跡。”

探員隻是靜靜地聽著，沒有打斷韓夢娜的話。

“齒痕，屍體上留下的齒痕。”韓夢娜仍然保持著笑容，語氣卻不若先前那般悠閒，“那是被動物蠶食而留下的痕跡，無法掩蓋，恐怕也是不想掩蓋吧。”

“動物？”

“請徹查中西區、油尖旺區所有與動物有關的地點，動物園、寵物店、動物收容所……”韓夢娜冷靜地陳述，神情與先前判若兩人，“調查對象請集中在動物飼養員、收容所的管理員、寵物的飼主這樣特征的人群上，與犯罪前科無關，這個人心理極其扭曲，如果我們不阻止他，他將會繼續作案。”

“明白。”探員對麵前女人的態度在剛過去的幾秒鐘內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語氣上不自覺地恭敬起來，“我會加派人手跟進您說的這個方向。”

“我想同裡麵的人談談。”韓夢娜語調一轉，看著坐在偵訊室裡的Lisa李，嘴角掛著笑，又恢複了平日神秘兮兮的神態。

“請。”探員為女人開門，並示意自己不進去了。

“凶手可能是個極其安靜的人，儘量不要通過外表去判斷，仔細看對方的眼睛。”韓夢娜附在探員耳邊小聲叮囑，“還有一個人，也請調查一下他的不在場證明……”

“……”探員聽的認真，完全沒有注意韓夢娜眼中的那抹戲謔。

“Leo，莫北辰。”

“……”探員眼神一凜，看著已經背對自己的女人，眼中再次浮現了敬佩的神情。

開門聲，隨後是一串不疾不徐的腳步聲，高跟鞋落地發出清脆的響聲令Lisa李的注意力又回到了現實。

“韓醫生……”看著坐在對麵的女人，Lisa李隻覺自己在做夢，為什麼自己的心理醫生會出現在這裡，這個時候……

“Lisa。”韓夢娜笑的甜美，眼鏡片後一雙好看的鳳眼折射著異樣的光彩，“讓我們開始治療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