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 北邊······有什麼東西嗎?……(1 / 2)

不做人後我飛升了 數字A 3883 字 11個月前

天色微明,朱有財的妻子早起推開院門清掃門前落葉。

她剛推開門,就見眼前有東西輕飄飄地從門後落下。

“這是······”

她好奇地拾起地上的信封,看見了封皮上寫著朱有財和自己的名字。

“哪裡來的信?”朱有財的媳婦疑惑自語,“這麼早就來了?”

她三下兩下就撕開了信封,忐忑又好奇。

“有財!有財!”來不及細想,她一把攥緊信紙,衝向屋內。

“走了!他走了”她搖醒睡意朦朧的朱有財,“小戚走了!”

“啊?”朱有財半夢半醒,腦袋還沒反應過來。

“哎呀——起來起來!”朱有財的妻子一把拽起朱有財,把信紙拍到他身上,“小戚的信,你看看!”

朱有財這下可清醒了,他揉揉眼睛,手忙腳亂地展平被捏皺的紙。

他小時候在私塾上過幾年書,戚半山知他自然看得懂。

“給朱兄和嫂子······”

回到文山鎮半個月,戚半山帶著他的刀,翩然離去。

戚半山簡單收拾了行囊,帶走了長刀和靈石,然後把所有的東西都留給了朱有財一家。

那天夜裡,他仔細想過了。

雖然這段日子都為那些舊事輾轉反側,但撇開那些事不說,他感受到的是來自遠方莫名呼喚,隻不過,他先前將這種悸動誤認為是自己的不甘與懷念,從而想離開文山鎮。

想清楚後,戚半山開始疑惑。

北邊······有什麼東西嗎?

戚半山確定自己沒有在北邊留下能牽動神魂的東西,可奇怪的是,他分明感覺到北部有東西在呼喚他——也許應該去看看?

等待了幾日,那種躁鬱感依舊留存,見無法消減這種莫名的呼喚,戚半山當即下定決心,離開文山鎮,向北一探究竟。

戚半山收拾好行囊,天還未亮便出了門,將那封信放在了朱有財門後。然後避開了鎮上早起做事的人,花了一個早上,依照之前的山路到了知魚鎮。

妖魔已被仙人所除,消息一傳開,知魚鎮又恢複了往日的喧鬨。

知魚鎮位於雙澤國南部,緊鄰通天河南邊的支流之一——空河。又因當地多雨多山,降水地下水沿山穀彙聚成大大小小的溪流湖泊,流水潺潺,沿著地勢加入空河,並最終彙於通天河,向平坦的下遊平原浩浩蕩蕩的流去。

多水自然多魚。環繞知魚鎮周邊的山各異,有陡有緩,這也使得水也不同,長著的魚也不一。

所謂知魚便是指知魚鎮上的魚多,多得讓不知多少年前生活在這兒的人們洋洋自得地認為這些魚足以囊括天下魚,自以為知天下魚,殊不知天下之大,這偏遠一隅不過是大漠中的沙,浩洋中的一滴水罷了。

沿河兩岸分布的知魚鎮麵積不算大,但卻比南邊的文山鎮繁華許多,恰逢這幾天正好要準備秋收,街上人來人往,大多是過來看魚頂購的商人和賣魚的店家。

戚半山在街上邊走邊看,正巧望見了寫著“魚老大”三個字的店名。

這家店······

戚半山笑了笑,然後毫不猶豫地走入店內。

這個季節魚最多最肥,鎮上的青壯年大多去捕魚了,店裡坐著來看生意的商人。跑堂的端著酒菜在桌椅間穿梭來往,忙得額上出汗;賬房打著算盤,手上鼻尖微動,馬不停蹄地記著賬目。

一見有人進店,在門口的跑堂就殷切地迎上前來,臉上掛笑,引著人尋了位置坐下。

“你們店裡有‘水煮五魚’這道菜吧?”

“有的,這是我們店的招牌。”小二答道:“這是盆大菜,您一個人嗎?”

戚半山點頭:“一個人,點這一樣菜應該就夠了吧。”

“夠的。”小二連忙道:“那就‘水煮五魚’,配米飯是嗎?”

青石板上蘚,空河盤中彙。這句俗語便包括了知魚鎮上最常見的五種魚——青魚、石斑、板魚、上勾魚以及蘚魚,而水煮五魚中的五魚便是這五種魚。每年特定月份,它們都會順流而下,共同彙聚於空河,最終向通天河遊去。

魚片層疊,如花綻放。跳動的小火熱著銅鍋,蒸汽徐徐冒出,夾雜著鮮辣之氣撲麵而來。

深棕色雞翅木筷夾起擺放在最上層的蘚魚片,淡紅帶黃的湯汁順著晶瑩剔透的魚片緩緩而下,顫顫巍巍地掛在魚片末端。

蘚魚易老,過熟則硬,故被放在了頂層,不用和其他魚類一樣燉煮片刻,直接取新鮮蘚魚,上菜前不久片好擺盤,靠著底部熱氣蒸騰而熟。板魚最頑固,非要等人先煎後燉,才肯釋放最佳風味。故和香料擺在了最低層,待人們吃到底下,它也才差不多屈服。

其他三種魚相差無幾,雖刺多,但肉實,故被混作一堆,和豆芽黃瓜一塊兒配,吸足湯汁,適合小心翼翼地就著熱騰騰的白米飯狼吞虎咽。

雖已至初秋,但知魚鎮的正午時分可算得上炎熱,戚半山吃得滿頭大汗,酣暢淋漓。

吃過午飯,戚半山在街上閒逛,他準備等會就沿著承祥路前行,翻過牛頭山前往下一個城鎮。

戚半山沒帶地圖,完全相信自己的直覺。畢竟他也不知道要前往何處,隻是心中總有莫名躁動,迫不及待地催促他繼續前行。

前邊一陣喧鬨,人群堵在道路中央,不知道在做什麼。

戚半山看了看圍著的眾人,發現難以直接穿過人群,隻好貼著街道店鋪繞過看熱鬨的人們。

“讓開!”一聲嬌叱突破嗡嗡人群,傳至戚半山耳中。

戚半山正好走到人群較少的店門前,一側臉便看見了被人群圍著的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