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一目了然。

沈牧之贏了。

雖然血尊神魂強大，戰鬥經曆也比沈牧之豐富許多，但奈何他用的是實力遠低於沈牧之的秦天身體，從根本上就不是對手。

望著麵前重傷狼狽的血尊，沈牧之淡淡道：“生還是死？”

為了能讓秦天再次使用身體，沈牧之並未直接摧毀這具軀體，而是貼心的，隻從那道最初劍痕下手，精確地將心臟重創。

——重傷，但還是留下了性命。

血尊沒有說話，依舊大笑著。他散落的烏發在風中飄動，全身上下到處都濺上了自己的血，而手腕的斷口已然止血，在他的控製下，保持著被砍下瞬間的狀態。

鮮血從他的口鼻處不斷湧出，眨眼間，身體皮膚崩裂。

沈牧之也不再顧及秦天身體，立刻揮劍，將承載血尊神魂的軀體以劍粉碎。

然而已經晚了。

就在那一刻，遙遙的，居故身體微顫，神色變化。

沈牧之猛地抬頭，望向居故。

居故一改之前平靜表情，張揚笑著，抬手間，數十毫不設防的修士被重創。這些修士臉色驟然青白，不受控製地從高處墜落。

可剛剛定下的協約卻沒有絲毫動靜。

——居故已亡，現在在他身體裡的，是血尊。

血尊扭了扭自己的脖子，不緊不慢地微笑道：“還好，多虧你傷了我，不然我也找不到理由奪舍。”

他隻有在重傷狀況下，才能施展奪舍之法。

之前遇到被白皓墨投入深淵的秦天，他也是拚著命被罡風撕裂神魂，才從封印中脫逃，奪舍秦天。

而現在，他被沈牧之重傷，本來不可能奪舍比他強大許多的居故，但又因為居故被他從小馴養，他能絕對掌控居故身體，這才讓他如此順利的奪舍居故。

“哎。”血尊長歎一聲，“可惜了我這弟子，他還挺好玩的。”

居故……是血尊弟子？

沈牧之來不及細想，轉瞬之間，用著居故身體的血尊已閃至他麵前，狠狠地，一掌拍下。

風聲撕裂。

沈牧之揮劍斬向血尊。

轟——

兩相碰撞，掀起的強風將下方樹木吹折，森林紛亂，煙塵四起。

在蒼茫煙塵中，沈牧之與血尊，眨眼間已交手數次。

兩人實力相當，抗衡著，都在等對方先力竭。

天地變色。

沈牧之一劍斬山河，氣勢滔天。

而血尊一掌定乾坤，翻天覆地。

——劍與掌相交，都無法壓過對方。

方圓近百裡，都已無人煙。

跟隨而來的天魔在遠遠觀望，而前來的修士先前被血尊重傷，或是急忙磕丹藥恢複，或是匆忙與門派聯絡，或是慌亂回派。

最近的凡人城鎮，被城內反應過來的修士們保護著，免受了餘波侵襲，但血尊不知用了何等功法，竟能遙隔百裡，取人性命。

沈牧之注意到血尊的動作，再次發狠，連綿劍招如滔天巨浪，一招接一招，壓迫著，使常人根本無法喘息。

而血尊則遊刃有餘，出掌變換間，以柔克剛，又作拈花輕撫態，化解銳利劍意。

佛門？

沈牧之心中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