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關悅話匣子大開,跟雷東森說了一路關於午駿和趙繼良的事情。
雷東森仍然一副狀況外的表情,他沒覺出有什麼異常來。
“跟你說也是白說,你就是一榆木腦袋。”關悅氣呼呼的靠在車窗上,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雷東森一臉問號,不知道又怎麼惹關悅不高興了。
另一邊,趙繼良把洗好的碗盤擺回碗櫃,午駿在一旁擦地。
“哎,這把刀忘記洗了。”午駿站起身來洗拖把的時候看到流理台角落的刀和砧板。
“你切牛肉的吧,那要洗乾淨,不然會滋生細菌。”趙繼良說著就把刀和砧板拿過來,準備清洗乾淨。
“啊!”一聲低沉的哼叫響起。
正在擦地的午駿就看到有紅色的液體順著流理台緩緩滴落到地麵上。
趙繼良洗刀的時候不小心割到了手指,殷紅的血液正從傷口處流出來,染紅了整個水池。
午駿連忙扔下拖把,一手抓住趙繼良白皙細長的大手,放到水龍頭下用清水衝洗。
清澈的自來水經過傷口,就變成了淺紅色。
血仍然止不住。
午駿索性把趙繼良受傷的手指含在嘴裡。血液獨有的鐵鏽味一下子在口腔中蔓延開來。
一個小口子而已,趙繼良本來也不是很疼,他本來打算用水衝洗一下,就去粘個創可貼,可是他還沒來得及動作,他的手就被午駿抓住了。
一直到他的手被放進午駿的嘴裡,趙繼良都是楞楞的,沒什麼反應。
此刻,趙繼良已經感受不到疼痛了,隻有午駿溫暖,柔軟的口腔。
午駿含著他的手指,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隱隱約約在說一些什麼,可能是由於嘴裡含著東西說不太清,也可能是趙繼良注意力都在手指的傷口上,總之,趙繼良一句沒聽到。
滿心都是午駿口腔中溫暖的感覺,從未感受到的柔軟,從未感受過的滑嫩,有點像生的豬肝。
呸呸呸,這什麼爛比喻。趙繼良,在心中吐槽自己,看看你那沒文化的勁兒。
等趙繼良回過神的時候,午駿已經繼續用水給他衝洗傷口了。
血有一點止住了,雖然還在流,但已經沒有最開始那麼凶。
午駿帶著趙繼良去客廳找創可貼,從廚房到客廳,從衝水到粘創可貼,午駿一直沒有放開趙繼良的手。
趙繼良心跳莫名的開始激烈起來。
“咚咚咚,咚咚咚。”他自己都能聽到心臟在胸腔裡猛烈的跳動,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催動它一樣。
午駿低著頭仔細的給他粘創可貼。趙繼良看著午駿的頭發,脖子,以及從衣領中露出了一小塊脊背,充滿力量感的線條,讓趙繼良的血液開始往臉上湧。
“臉怎麼這麼紅?暖氣太足了嗎?要不要給你開窗透透氣?”午駿將創可貼細細粘好,抬頭便看到趙繼良通紅的臉頰。
“沒有,時間也不早了,我該走了,祝你拍戲順利,再見。”
看著慌忙穿著外套和鞋子的趙繼良,午駿有點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咋回事兒。
“呃,你鞋子穿反了。”午駿提醒道。
趙繼良這才發現他一直把左腳的鞋往右腳上套,怪不得一直穿不上呢。
趙繼良的臉更紅了,匆忙穿好鞋子,便開門走了。
“著什麼急?又不趕火車。”午駿心中雖略感奇怪,但也沒多想,轉身回到廚房,把剛剛趙繼良的血從地上,水池裡,流理台上擦乾淨。
午駿把所有廚房收拾乾淨,洗了個澡,躺在床上很快睡著了。明天他要進組了,期待已久的電影項目,他必須以最好的狀態迎接。
而趙繼良,這一夜卻沒怎麼睡好,他做了一個夢,夢裡有午駿和他,是個還挺刺激的夢,刺激到,早上起來,他看到自己的床單和被子,都有一小塊濕過的痕跡。
趙繼良心底拔涼拔涼的,完了!